QQ群成非法经营疫苗“批发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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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世界上病毒的不断变异和传染病的肆虐，人们越来越重视疾病的预防，疫苗已成为近10年来世界上发展最快的生物制品。据预测，2016年全球疫苗市场将超过520亿美元。

不断增长的需求要求质量作为保证。人用疫苗的质量不仅关系到传染病的预防和控制，还关系到疫苗接种者特别是儿童的生命、健康和安全。中国的相关法律禁止不合格的个人和集体销售疫苗。然而，最近济南警方破获的一起由公安部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监管的涉及非法疫苗经营者高达5.7亿元的案件，凸显出疫苗流通领域相关部门监管不力。

疫苗市场发展迅速

目前，中国疫苗市场的规模约为100亿元人民币，并在逐年增长。一方面，得益于中国疫苗技术的快速发展；另一方面，之前发生的几起重大疫情使得政府和公众对疫苗有不同程度的认识。特别是随着二胎时代的到来，新生儿数量的增加促进了疫苗市场的发展。

疫苗按人口可分为儿童疫苗和成人疫苗。在全球疫苗市场上，成人疫苗增长迅速，中国成人疫苗市场近年来逐渐活跃，但与儿童疫苗相比，容量和增长率仍有较大差距。儿童疫苗主要用于婴幼儿接种，根据支付情况主要分为一类和两类:一类属于免疫计划内的疫苗，必须免费接种；另一类属于计划外疫苗，根据个人需要自费接种。

疫苗行业的安全性要求高于政府高度管制的一般药品，市场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随着2008年国家扩大免疫规划的实施，一些二级疫苗被重新归类为一级疫苗，一级疫苗市场得到扩大。公众的健康意识也导致了二类疫苗市场容量的稳步增长。

从两种疫苗的市场竞争格局来看，第一种疫苗主要由国有企业垄断，第二种疫苗由外资合资企业主导。2014年，国有企业占中国一类疫苗批发量的70.2%，外资合资企业占二类疫苗批发量的75%。由于一类疫苗属于计划免疫，接种对象主要是儿童，在原有年度新生儿人口相对稳定的前提下，一类疫苗市场呈现出一定的饱和和垄断，而二类疫苗则由市场自主定价，利润高于计划中的一类疫苗。利润自然会带来更大的市场竞争。在两个孩子的刺激下，人们相信一级和二级疫苗市场都将迎来新的增长。数据显示，在婴儿潮一代的刺激下，2017年一类疫苗的市场规模将超过80亿元，其中新生儿将贡献超过30亿元。随着免疫意识的提高，二类疫苗的接种率也将大大提高。

Qq集团实际上主导了疫苗交易

疫苗市场的快速增长不仅吸引了企业的竞争，也吸引了不法分子的觊觎。

2015年4月28日，济南市公安局食品药品环境犯罪调查支队和济南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食品药品检验所经过大量初步调查，捣毁了济南市天桥区一座偏远厂房的仓库，查获了价值近70万元的预防流行性乙型脑炎和脊髓灰质炎的大量疫苗和生物制品，并抓获犯罪嫌疑人庞某某及其女儿孙谋。由于案件的严重性，该案件随后被公安部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列为监督案件。

警方调查显示，在线聊天工具正成为非法销售疫苗或生物制品的“批发市场”。犯罪分子通过专业qq交流群发布和获取相关疫苗购买(销售)信息，从事非法疫苗买卖活动。

警方调查人员告诉记者，庞某某已经加入了“国家生物制品总公司”等五个qq交流小组，联系国内上(下)线人员，确定疫苗和生物制品的品种、价格、数量和进(出)货方式，然后通过物流接收(出)货。

记者在qq上搜索“生物制品”的关键词，发现了数十个名为“国家生物制品总组”、“中国生物制品”和“国家生物制品销售”的交流小组，他们都声称“提供疫苗和血液生物制品的信息交流”，其中许多上限为500人或1000人的交流小组基本满员。

“这种生物制品交换集团打着‘产业交换和资源共享’的幌子，其中许多是专门从事非法疫苗交易的‘人贩子’。”处理此案的警方表示，中国将疫苗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政府免费向公民提供的疫苗，公民应根据政府规定接受疫苗；第二类是公民自费和自愿接种的其他疫苗。疫苗“经销商”主要集中在盈利的第二类疫苗。

济南市公安局食品、毒品团伙犯罪侦查支队第二大队队长林聪告诉记者，庞某某通过互联网销售的疫苗价格往往上涨50美分至2元。由于出货量大，他们赚了大笔的黑钱。为了降低购买成本，她有时会在疫苗过期前购买疫苗。在警方在现场查获的疫苗中，最近的保存期距离犯罪时间不到两个月。

“销售者出售接近保质期的疫苗以减少损失。因为他们急于拍摄，所以价格往往较低，而庞某可以从中赚取更高的利润，但他并不关心过期疫苗可能存在的安全风险。”处理此案的警察说。

本案中，犯罪嫌疑人曾担任医院药房主任，在没有任何疫苗经营资格的情况下，通过网上qq交流群和物流快递，从中国100多家医药公司销售人员或非法疫苗经营者手中，购买了数十种预防和治疗流行性乙型脑炎、狂犬病、流感等病毒的疫苗或生物制品，然后以较高的价格销售到全国31个省市，甚至流入少数基层疾控部门网站。

非法经营疫苗为庞某某及其女儿赚取了巨额利润。丛林告诉记者，经过梳理，在犯罪嫌疑人控制的22个银行账户中，从涉嫌非法经营中收取的金额高达3.1亿元，累计金额(包括收入和支出)高达5.7亿元。庞某某经常购买几百万元的金融产品。

“问题疫苗”再次敲响了监管的警钟

据了解，为确保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中国《疫苗流通和接种管理条例》明确规定，疫苗的运输、接收、储存和使用必须全程冷链，不能脱离2摄氏度至8摄氏度的恒温冷链，以防止高温失效、低温冷冻失效和损坏等问题。

然而，据记者采访，庞某存放疫苗的仓库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数十种人用疫苗，如乙型流感嗜血杆菌结合疫苗、口服轮状病毒活疫苗、日本脑炎减毒活疫苗和狂犬病免疫球蛋白，被随意堆放在地上。一些准备通过快递运送的疫苗用普通纸箱包装在泡沫塑料盒中。

处理此案的警察告诉记者，不管是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天，嫌疑人用来冷却疫苗的唯一东西就是冷冻在冰箱里的冰库。每当他们将货物运送到下一条线上时，他们会在泡沫盒中加入几个冰筏，然后通过火车、汽车和其他物流工具将货物运送给买家。尤其是盛夏，济南的气温往往高达30摄氏度以上，在如此高的温度下接种疫苗的后果不堪设想。

经食品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核实，庞某某及其女儿经营的疫苗和生物制品虽然是正规厂家生产的，但由于没有按照国家相关法律法规进行运输和储存，与2-8摄氏度的恒温冷链分离，难以保证质量和使用效果，甚至注射后可能产生副作用。

庞某某和孙谋非法经营的价值5.7亿元的“问题疫苗”已销往全国各地，存在很大的风险和隐患。目前，两人因涉嫌非法经营被济南市公安局逮捕，案件已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涉案的国内多家制药公司及其业务人员违规向不合格人员销售疫苗药品和生物制品，均受到当地食品药品监管部门的行政处罚；在中国，涉案的一些疾病控制部门的基层负责人也被当地警方依法立案调查，并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业内人士指出，有关部门应进一步加强对疫苗流通和使用的监管，加大对非法经营疫苗犯罪的打击力度，严肃追究犯罪分子的刑事责任，确保疫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