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资本外流 要有政策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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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下半年以来，随着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走低，中国资金外流已成为国际经济界关注的事件。关于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各界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其中，国内外许多机构建议中国收紧资本管制，这被认为是应对人民币贬值和外汇储备下降的“最有效、最经济”的手段。

在金融领域有一件奇妙的事情:有时直线不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监管要求越多，汇率形势可能就越糟糕。资本管制对中国当前的经济来说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当然，在坚持不收紧资本管制的同时，有必要使短期策略更加丰富和灵活，以消除系统性风险。

由于摆脱计划经济体制的背景，许多人自然接受资本管制的思想。事实上，大量的经济研究和实际案例表明，资本管制的效果往往适得其反。研究界一直对资本控制的效果表示怀疑。有证据表明，资本管制不能提高一个国家的金融稳定系数，但会降低经济效率，增加危机风险。新兴经济体的资本管制实践普遍较差，大多数新兴经济体最终被迫走向更大程度的自由化。如果中国加强资本管制，它将“证实”海外媒体和投机势力的预测，这可能加速资本外流，并使自己陷入陷阱。

原因在于金融系统运行中微妙的心理因素。资本管制实际上是违约，这被视为宏观经济政策失败和经济基本面脆弱的信号。它很容易强化负面预期，动摇投资者信心，引发资本外逃，引发经济和金融动荡。至于其更加扭曲的资源配置效率和受损的经济增长潜力，就更难以避免了。

近年来，面对汇率危机，许多国家“本能地”收紧了控制。例如，埃及和阿根廷在2011年，塞浦路斯在2013年，乌克兰在2015年等等。但是这些政策都没有成功。相反，自2014年以来，油价暴跌，俄罗斯的国际收支一直在恶化。然而，俄罗斯尚未实施强制性外汇管制，俄罗斯经济依然健康，没有经历巨大冲击，这表明不实施资本管制可能更好。

诚然，以市场导向的方式管理汇率和国际收支似乎代价高昂。过去一年，中国外汇储备减少了约7000亿美元，这生动地显示了在保持宽松资本环境的同时支持人民币汇率的成本。然而，如果进行资本控制，虽然似乎没有直接成本，但间接成本将是巨大的，足以影响长期的经济形势。

事实上，在特定时期，人民币国际化、扩大资本项目可兑换和稳定汇率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从短期来看，我们必须注重战略，把握形势，把握好时机、坏时机和坏时机，确保短期波动不会扩大为整体风险。但是，从长远来看，坚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可兑换，使人民币成为重要的储备货币才是真正的目标，不能为了短期目标而牺牲长期目标。

国际金融和货币体系是复杂、多变和不稳定的。对于中国来说，技术应对当然非常重要，以控制这种起伏。从长远来看，经济的内在健康、活力和规范化是基础、本体和第一要务。因此，继续推进改革，培育内部力量，是我们长期努力的重点。

就金融体系而言，中国的金融体系正在稳步对外开放，但对内开放还不够。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在市场主体多元化程度、金融机构竞争力、金融产品创新能力、国内金融市场运行效率、金融监管体系管理效果等方面还存在一定差距。所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汇率制度和人民币国际化。我们必须通过改革来寻求活力。只有继续推进经济金融体制改革，稳步扩大金融体系对外开放和对内开放的程度，优化中国经济运行的环境和质量，人民币的含金量和信誉才能进一步巩固，汇率风险才会自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