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常教育”需要“超常”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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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媒体报道，北京市某中学“少年班”大多是十三四岁的超常儿童，他们少年便考取高分，进入知名大学，让人惊讶和羡慕。但羡慕之余，我们也该反思对这些超常儿童的专门培养：这些孩子的未来是否更为灿烂？“超常教育”是否真正成就了少年的梦想？ 由于个人之间的差异，部分学生语言与逻辑思维能力快速发展较早，在同龄孩子中显得较为聪明。于是，一点学校将这部分学生选拔出来，配置高质量教育资源，进行“超常教育”。此举强化了学生的学习能力，在个性化教学、因材施教方面进行积极的探索，有一定的价值与意义。然而，“超常教育”的功利效应——“少年进名校”使很多个长趋之若鹜，不惜牺牲孩子的休息时间进行排山倒海式的训练，去竞争所谓“少年班”的高质量资源，这实则违背了教育规律。 高考作为一种选拔人才的方法，在特定时期有一定的合理性，体现了教育公平。但高考在评价方法上更注重对知识积累、记忆的考查，容易使学生习性于接受与记忆，而不是一个强化他们的批判、突破和革新能力。而围绕着高考对超常孩子进行培养，急功近利地只为了追求高分数，某一种程度上背离了革新人才培养的主旨，或者说超常儿童的“超常教育”并未着眼于个人的长远快速发展。 美国重视超常学生的教育，很多州制定了关联政策对超常学生项目与过程进行规范管理。其政策首要涉及对超常学生的甄别、教学计划与课程的要求、教师培训、活动设计、监管与效果判断等方面。学校并未把这些超常儿童与普通学生相隔离，而是在课堂教学之余，设置一点对比超常学生的课外活动，在教育文案的安排上着重于智力与潜力的开发。譬如，依据年龄优势安排欣赏交响乐、研究昆虫、益智游戏、智力竞赛、判断汽车等。这些文案并不以考试为导向，在州统考之前，老师也并未安排突击性的复习和加课训练。美国教育专家韦斯特伯里·伊恩认为，儿童并不是可塑造的泥巴，教育只能依据儿童自身的天性加以引诱。在美国，超常儿童研究机构对超常学生的教育起到了重要意义，超常儿童联合会等非营利性研究机构在美国颇具影响很大。这些机构对超常儿童进行追踪调查研究，依据调查结果撰写超常学生教育手册，以此指导学校与家庭教育实践，具有较强的科学性。 在我国，对比超常儿童的“超常教育”已经进行了30年的探索，取得了一点成果，但其首要模式还是设置“少年班”，培养文案也往往是设置专门课程以加速式训练，培养的科学性有待商榷。“少年班”虽输送超过千人的优秀少年大学生，但这些学生往往是在学业方面得以着重培养，在体育、情商、社会规范、同伴教育等方面却重视不够，结果不断传来“天才儿童进入佛门”、“天才儿童高分低能”等负面信息，真正能够成为拔尖人才的并不多。 可见，“超常教育”实质上是给一点特殊的种子提供适合的土壤，单一以考入名校为目标走错了方向，也不能满足超常学生的快速发展，“超常教育”需要多元化的模式。我国教育机构对“超常教育”的研究成果不丰富，致使教育行政部门在“超常教育”管理方面依据不充分，制约着“超常教育”的快速发展。 笔者认为，借鉴美国经验，支持“超常教育”研究机构的树立，对超常儿童进行系统性的教育研究，为教育行政部门制定关联政策提供理论依据，为学校和家庭提供关联超常教育指导，这也许是当前最需要突破的障碍。

(作者是天津教育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