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总局自我革命 商事改革成为管理转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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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张茂介绍说，除了各部门的协调配合外，SAIC还不得不正视这样一种观点，即一些社会中介组织已经“获利”。在深圳考察期间，他收到了注册会计师的不满。

2016年7月29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局长张茂在凤凰卫视(港股02008)主持人吴小莉主持的电视节目中亮相，并接受专访。这次采访拉开了序幕——由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牵头的商业体制改革，成为5月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关注的焦点。会议指出，商业系统的改革应继续成为促进权力下放、管理和经营一体化以及优化服务的重要起点。

张茂承认，2013年提出“商业体制改革”的概念时，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具体的、微观的操作”，但他没有想到，这将极大地增强市场活力，成为SAIC未来几年最重要的工作。

事实上，SAIC也反对商业制度的改革。“开始的时候，我们有一些同志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甚至有矛盾的想法，因为我们过去失去了权力。企业过去常常找我们，要求我们做事。现在，我们必须主动为企业服务。甚至有些同事当时也这样说，说你们过去改革了我们的传统思维和工作方法。一切都被颠覆了。”张茂说，这次改革不仅激发了市场活力，也是SAIC的一次“自我革命”。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中国企业研究所秘书长唐大姐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商业体制改革与李克强总理提出的“创新创业”理念是一脉相承的，“上市制度改革为‘双创新’创造了条件。”

中兴财光华会计师事务所重庆分所公司法研究员田桂江对《时代周刊》记者表示:“改革将进一步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和经营环境。在当前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它将有助于刺激创新和创业，特别是它可以在促进小型和微型企业的发展方面发挥宝贵的作用。”

与权力下放相对应的是加强监督。2015年1月30日，SAIC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张茂特地穿了一双布鞋来接待他；然而，以穿布鞋而闻名的客人却穿着一双皮鞋，表现出他们微妙的心态。“我说你为什么不穿马云布鞋？他说我今天见到你时有点紧张。”在一次采访中，张茂透露了他与阿里巴巴董事会主席马云会面的细节。

去年初，SAIC和马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2015年1月，SAIC公布了网上交易商品定向监测结果，显示2014年下半年网上交易的真实率为58.7%，其中阿里巴巴购物网站发放的样本最多，但真实率最低，只有37.25%。

这一监测结果随后引发了淘宝的强烈抗议。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发布《阿里巴巴集团行政指导白皮书》，导致阿里在美国上市的股票大幅下跌。在2015年1月28日股价下跌超过4%后，阿里巴巴的股价在1月29日再次下跌近9%，市值在两天内蒸发了300多亿美元。

在白皮书发布的当天下午，淘宝官方微博发布了一份声明，称SAIC监管不当，并向其发出了正式投诉。这导致了马云和张茂在2015年1月30日的会面。对SAIC来说，这是一个多事之秋。

从批准到监督

2013年4月，刚刚上任一个月的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新局长张茂，到深圳、珠海、东莞、顺德考察商业体制改革(当时称之为商业登记制度改革，只规定了企业的登记和监管)。张茂在接受凤凰卫视采访时透露，“当时我听到最多的是企业急于加快改革。”那个声音很快就被回答了。同年年底，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决定改革商业登记制度，从注册资本的实收登记制度改为注册资本的认缴登记制度，取消了原来对注册资本、出资方式、出资额和出资时间的严格规定，取消了经营范围的登记和审批，由原来的“重审批轻监管”转变为“重审批轻监管”。

商业体制改革的背景是国务院要求各部门“简政放权，转变职能”。张茂坦言，他刚从卫生部来到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时，低估了商业体制改革的影响。

“(改革是)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注册什么程序，然后有一些变化，还有一些其他的变化，我觉得对一个公司来说是方便的。”然而，随后的变化是全球性的:有大量的市场参与者。据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统计，2015年，平均每天新增注册企业12000家，比2014年增长20%，远远高于改革前的6900家。截至2016年7月，这一数字已经达到每天14，000户。上述顺德公务员也证实，改革后，全区新成立的公司在几个月内增长了28.4%，显示了简单的审批程序对企业主的吸引力。

“中国的商业体制改革基本上是按照深圳和顺德的模式进行的。”佛山市顺德区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务员表示，顺德目前正在实施“宽进严管”，降低准入门槛，降低职称条件。例如，在顺德只要注册资本50万元就可以命名为“广东顺德”。

除了审批外，改革还采取了一些简化企业程序的措施。例如，企业年检已改为年度报告备案，这样企业就可以每年在网上提交相关信息，避免了接触窗口的痛苦，增加了公开性，实现了全社会的监督。

《时代周刊》记者已致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询问商业体制改革的最新进展，但截至发稿时尚未收到回复。

“商业体制改革的实质是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退出了审批监督，而把重点放在事后市场监管上。”唐大姐说:“我们欢迎我接触的公司，这也符合国际惯例。”

正在深圳创业的陈思(化名)直接感受到了改革带来的便利。为了给新注册的公司申请证书，他一直在密切关注深圳“多证合一”的试点。从7月1日开始，以前必须分开办理的执照税和组织机构代码证可以在一个执照上办理，而税务局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以前应该分开办这两个证件。所有业务将在网上办理，企业只需在窗口获得新的许可证，而不是在窗口提交纸质材料。

外界对商业体制改革的理解往往停留在简化企业登记手续的措施上，如“三证合一”、“五证合一”。这些措施需要多个部门协调；改革的影响也将蔓延到中国经济的每个角落。张茂透露，改革刺激了市场参与者数量的增加，这也导致了就业。“去产能、去库存、就业不是减少而是增加。2014年，商业制度改革导致1200万人就业。到2015年，将有大约1400万人。这也是我们过去没有预料到的。”

在一次采访中，张茂感慨地说:“这种改革将会起带头作用，带动整个身体。”

消除差异

张茂在接受采访时承认:“三张证书的结合是最难啃的骨头。”这也是最能体现“带头动全身”的改革措施。

张茂介绍说，三证合一前，改革的主动权完全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手中，三证合一后，工作涉及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家税务总局和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这三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困难。以国家税务总局为例，你觉得这个信息系统在我们开始改革后需要改进，比如这个信息的内部沟通，你注册了多少个企业，企业的信息是否可以去国家税务总局，如何跟进税务。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的组织机构代码，您需要提前拨打。此外，在过去，这个组织代码是收费的。现在国务院领导要求不收费，给国家质检总局的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

但是，国务院“简政放权”的总要求是提剑，各部门的态度都很积极。“我认为我们的制度优势是这样的。只要是中央政府和国务院确定的，大家都要努力去落实。”张茂强调。

为协调各部门工作，国务院成立了职能转变协调小组，副总理张、为组长，、王勇为副组长；有六个小组，包括以张茂为首的商业改革小组，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十几个其他部门组成，以便于协调和听取各部门的意见。“重要决策可能存在一些分歧，需要国务院协调小组决定。最后，有些问题由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决定。”

张茂介绍说，除了各部门的协调配合外，SAIC还不得不面对一些社会中介组织被“牟利”的说法。在深圳考察期间，他收到了注册会计师的不满。“付费系统变成了订阅系统。过去，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实收资本制进行验资时，需要收取验资费用。在我们的认购系统之后，就不需要核实资本，会计师事务所也不会有这种收入。”由于许多审批环节被取消，一些中介机构依靠它牟利，改革面临一定阻力。

工商登记由实缴登记制转变为注册资本认缴登记制，这被认为是改革的基础。唐大姐认为，注册资本认缴制度也可以促进对虚假出资罪和抽逃注册资本罪的刑法反思。“如果注册资本可以认缴注册，虚假出资罪就可能不复存在。这将更方便企业家注册新公司进行资本运营。”

田桂江认为，工商登记制度由实缴登记制转变为注册资本认缴登记制后，无疑会大大降低企业家的资本门槛，解决相当一部分企业家难以筹集资金的实际问题，同时避免资金闲置，使公司能够快速成立。然而，这种便利也可能带来隐患。

“一个企业之所以能够具有独立于其股东的法人资格并成为其独立民事责任的主体，最终是因为该企业拥有独立的资金和财产。注册资本随意填充、实际到位率低等问题，如果不加以重视，将会给企业的发展埋下隐患。”田桂江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说。

唐大姐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在商业体制改革中，对注册地的规定改革还没有开始。目前，企业注册的土地必须是商业地产。“一些小微企业没有资金租用商业用地，只能在合法的虚拟注册地注册。这给虚拟注册地行业带来了很多空空间。事实上，登记必须使用商业房地产的规定在国外并不多见，这带来了一些不公平。

唐大姐认为，这一规定一直没有改变，可能是因为需要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商业地产本身的利益。“有了这个规定，房地产开发商就可以提高商业地产的价格。但事实上，这种规定是不合理的，这增加了企业的成本。

互联网不是一个治外法权的地方

商业体制改革放宽了事前审批和年度检查。张茂认为，这降低了SAIC的监管成本，同时，不定期检查的次数也增加了。“每个企业都有一把利剑悬在头上，如果知道它明天就会到来，那就太可怕了。”。相反，它可以加强监督的效果。

对于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互联网企业曾经是它的盲点。从去年开始，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开始加大对互联网企业的监管力度。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阿里巴巴旗下备受争议的网站淘宝被消费者称为“一品批发市场”。

在凤凰卫视的一次采访中，张茂慷慨地承认白皮书有缺陷。据他的采访，《白皮书》是一次与阿里巴巴的工作会谈的聚会，当时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派出的一个研究小组前往阿里巴巴，呼吁反假冒。”(马云)说内部对话的原始记录是如何变成白皮书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认为我们的工作确实有缺陷。”之后，SAIC与阿里巴巴握手:SAIC表示，此前发布的白皮书只是工作会谈的记录，没有法律效力；马云说他会和SAIC合作，全力以赴解决假货问题。白皮书被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从官方网站上删除。

面对争议，张茂显得平静:SAIC有监督的责任，“你不能说我们不能监督你”。“我也承认，客观地说，他在造假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然而，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第三方平台，马云和我都一再强调，你不是一个治外法权的地方，首要责任是你。”

今年，互联网巨头之一的百度和英美烟草先后发生了两起负面事件:出售百度贴吧“血友吧”和魏则西事件，开启了百度搜索“竞价排名”的利益链条。今年3月，张茂去百度调研。他对百度首席执行官李彦宏说:“你们都远离医疗保健，因为这东西不是虚拟的，它要靠医生直接给人治病。”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制定的《网络广告管理暂行办法》将于9月1日起施行。《办法》明确规定，付费搜索是互联网商业广告。根据规定，搜索引擎服务提供商有义务检查广告内容，否则他们可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从而结束这一激烈的舆论事件。

据新华网报道，2014年，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和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发布了《关于加强国内网上交易网站监管，积极推进电子商务发展的意见》，宣布两个部门将共同加强对国内网上交易的监管。《意见》指出，各级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和电信主管部门应共享市场主体工商注册信息、网站备案信息等数据，并相互配合，对网络相关业务主体和网站主办单位的信息进行查询、比对和核实。《意见》还要求SAIC和MIIT建立部际合作机制，并建立定期沟通渠道和程序。

与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类似，工业和信息化部的监管模式也从事前监管转向事后监管，完善了企业退出机制和企业信用体系建设。这两个拥有实际监督权的部门正在实施权力下放和职能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