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荣：民粹主义的春天来了？精英至上的美国主流媒体会拼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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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尘埃落定，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击败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成为美国第45任总统，这与此前主流媒体和社会各界的预测大相径庭。从投票结果来看，这次美国大选的主要特点是:经济发达的东部和西部地区输给了经济不景气的西部和西部地区；年轻人输给了中老年人。有人认为特朗普的胜利颠覆了美国精英政治、传统媒体和大数据技术，网络媒体的影响力全面超越了传统媒体。

然而，我认为，一方面，特朗普的反传统和反精英形象只是他的竞选策略。特朗普上台后，仍将依靠精英治理国家，依靠东北和西部经济发达地区推动美国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尽管传统媒体在这次选举中失算，但它绝不是毫无价值的。传统媒体仍然具有强大的舆论影响力和话语权。特朗普仍将依靠传统媒体的公信力和权威性来稳定人心，弥合社会分歧，并在下一个政治进程中形成社会共识。

美国主流媒体的误判是正常的，也是不客观、不公平的

自1960年肯尼迪和尼克松之间的第一次总统辩论向全国观众播出以来，报纸、广播、电视、杂志和其他传统媒体在历届美国总统选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和影响。借助传统媒体强大的议程设置功能，候选人可以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并在选民心中塑造自己的个人形象。媒体对美国选举有着深远的影响，谁能更好地利用媒体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谁将成为总统。

在刚刚结束的美国大选中，传统媒体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报道。但一反常态的是，国家报纸媒体，如《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有线电视台，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甚至在线综合严肃媒体，如《赫芬顿邮报》，几乎单方面公开支持希拉里·克林顿并攻击特朗普。根据尼曼新闻研究中心(Niemann News Research Center)的一项调查，在报纸和杂志中，有多达229份日报和131份周刊支持希拉里·克林顿，而只有9份日报和4份周刊支持特朗普，支持率为27:1。希拉里·克林顿是真正的媒体宠儿。

目前，几乎全世界都在嘲笑美国的主流媒体，这可归结为三个错误:错误的方法、落后的民意调查方法和大数据技术缺陷；专注于忽略社交媒体的影响；错误的态度，社会精英对基层的傲慢。从表面上看，美国主流媒体失算了，但这恰恰显示了美国主流媒体的本质。美国主流媒体一直是美国国家利益的捍卫者和美国政治制度的守护者，这也是美国媒体作为监督机构的本质。在国际上，传统媒体一直支持美国的外交政策，对外界的报道从来都是客观和不公平的。国内媒体应该维护精英的利益。在以往的总统选举中，美国媒体将基本保持公平和中立，因为尽管民主党和共和党会在具体问题上不断相互攻击，在政策上有所不同，但在基本的政治制度和理念上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这一次，特朗普的言论是越轨的，背叛了美国的政治原则，动摇了美国的政治制度和基本国策。主流媒体作为美国的监督者，必然会放弃所谓的客观中立，表现出维护美国政治制度的坚定立场。选举前许多对希拉里有利的民意调查显示了媒体对美国体制的信心；退一步说，即使民意调查显示特朗普将赢得选举，媒体仍会站在特朗普的对立面，这是美国主流媒体的本质规定。

歌颂美国传统媒体的影响还为时过早

即使从技术角度来看，也不能否认传统媒体的作用，因为选举结果未能达到其宣传目的。这次美国大选结果的特点是:经济发达的东部和西部地区输给了经济萧条的中西部地区；年轻人输给了中老年人。首先，传统媒体对美国制度的宣传和辩护得到了美国东西海岸精英的认可。根据当前总统选举各州的统计结果，东北和西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大多数州都支持希拉里·克林顿。例如，在美国经济最发达的加州，61%的选民支持希拉里·克林顿，而只有33%的人支持特朗普。在东部政治和金融精英聚集的纽约、弗吉尼亚、华盛顿和马萨诸塞州，希拉里也击败了她的对手。特朗普获胜的州主要集中在美国中西部和南部的经济欠发达地区，如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印第安纳州和俄亥俄州，它们位于五大湖沿岸的铁锈地带。美国媒体一直服务于精英阶层，主流媒体的总部大多集中在东西海岸，如东部的《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西部的三大广播电视公司、《洛杉矶时报》和福克斯公司等。

其次，美国社交网络越来越受欢迎，但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仍然是最重要的用户。虽然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玩得不错，但他对年轻人政治倾向的影响有限，传统媒体仍然具有很强的公信力和社会影响力。根据皮尤中心2016年对社交媒体的调查，1.18-29岁的年轻人仍然是社交媒体的主要用户，65岁以上的美国人使用推特的比例不到18-29岁年轻人的三分之一；受过大学或以上教育的用户比例高于受过高中或以下教育的用户比例。选举结果显示，年轻精英更倾向于希拉里·克林顿，而老年人更支持特朗普。18-29岁的年轻人支持希拉里(55%)，而不是特朗普(37%)；在65岁以上的选民中，53%支持特朗普，只有45%支持希拉里·克林顿。2.我们的长期研究表明，尽管印刷报纸的衰落是不可逆转的，但电视仍然是美国成年人获取新闻和信息的主要平台。3.传统媒体对美国政治仍有重要影响。在美国没有两个舆论领域，社交媒体在重大问题上的影响力无法与传统媒体竞争。美国网络媒体的议程应该跟随主流媒体。真正的公共舆论的定义者和主导力量牢牢掌握在主流媒体手中，社交媒体无法与主流媒体竞争。

民粹主义的春天来了吗？美国主流媒体将战斗到死

特朗普政府真的意味着民粹主义春天即将到来吗？实际上不一定。精英治国是美国的基本战略。如果特朗普想重振美国，他仍需依靠美国在知识、管理、技术和财富方面的精英，并继续支持西部和东北部经济发达地区的发展。然而，可以说，仅仅依靠振兴中国中部的锈带国家来振兴美国经济是一个愚蠢的梦想。从这个角度来看，特朗普上任时不得不屈服于传统的美国媒体。如果他在竞选期间坚持自己的言论和态度，主流媒体作为美国政治制度的守护者，将永远不会屈服并誓死捍卫美国传统制度。传统媒体在美国仍然具有很强的公信力和权威性，并在美国主流社会牢牢掌握话语权。特朗普面对美国主流媒体是不可想象的。他必须依靠传统媒体来改善自己的形象，稳定人民的心，弥合社会分歧，达成社会共识，实现美国的根本利益。

(资料来源:上海观察作者:李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