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务院顾问:页岩能源将让美国再主宰世界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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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地缘政治战略家彼得·泽汗是全球能源、人口和安全方面的专家。他出版了一本名为《意想不到的超级大国:美国的优势和全球动荡》(以下简称《超级大国》)的书。他也是美国国务院和华盛顿特区智囊团团体的顾问..最近，在接受《福布斯》杂志记者彼得·高的采访时，他在书中强调了几点:全球地缘政治形式的重建取决于世界的运作方式；全球人口逆转；页岩能源将使美国在未来半个世纪甚至更长时间内占据主导地位。以下是采访记录:

海:在《超级大国》一书中，你谈到了在过去70年的地缘政治变化中，美国将扮演的各种角色。特别是考虑到最近的美国大选，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这本书里提出的观点是被扩大了还是改变了。

泽汉:几件事同时发生。首先，由于全球人口老龄化，从长远来看，美国将成为唯一的市场；第二，美国的力量从世界上撤出。美国正在减少其海外足迹，但其干预能力有所增强。我们的特种部队、无人驾驶飞行器和卫星技术都是几十年来一直在发展的东西。然而，在地面部署部队或维持国际体系日常秩序的需要还很遥远；第三，特朗普抓住了美国政治中许多现存的趋势，并将它们提升到一个更高的水平。我们已经处于这个新的孤立主义时期，我们已经看到一个“贸易斗士”站出来，想要重新谈判每一项贸易协定。他特别针对墨西哥和中国，这是美国三大贸易伙伴中的两个。

如果你把这三件事放在一起考虑，你就会明白，美国正在从全球安全、贸易和能源市场的捍卫者的地位上后退，甚至会发现，在一定程度上摧毁这一体系可以获得既得利益。同时，美国将成为唯一的市场。未来，判断一个国家成败的标准在于它是否与唯一重要的国家(美国)建立了友好关系。美国的一切都向其他国家开放。在美国，这个地方有市场、金融资本、劳动体系、消费基础和能源——你可以在这里做得很好，不用担心自己的国界。在接下来的50年里，除了美国，这种现象不会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出现。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心中唯一的问题是“这种转变需要多长时间？”如果希拉里是总统，那将需要四到八年的时间；但如果是特朗普，可能只需要4到8个月。预计2017年将是自1945年以来国际事务最活跃的一年。

你认为我们目前在美国市场看到的积极反应与美国经济的一些积极变化相呼应吗？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些是可持续的吗？

泽汉:过去几周的市场表现似乎表明了当前的经济趋势，但我没有做出具体的预测。此前，市场完全认为希拉里·克林顿会赢，但结果并非如此，这导致每个投资者都按照自己的想象匆忙行事。我们真的不知道特朗普的经济计划在中长期会给经济带来什么好处。特朗普在上任前几个月说要做的三件大事中，第一件是公司税改革，这是可靠的。我想在国会，这个提议会得到两党的大力支持。第二件事是医疗保险，这将导致一场激烈的战斗。然而，鉴于共和党对国会、行政机构和法院的控制，这一提议可能很快就会获得通过，但在特朗普上任前30天内解决这一问题的可能性不大。第三件事是移民。如果特朗普真的想驱逐大规模移民，那么他需要整顿和扩大美国移民局。这不是一个月就能完成的事情。这三项政策都不会产生任何短期影响。我预计它们将在至少两年内对经济产生影响，所以不要紧张。

考虑到美国必须集中在某个地区，你认为我们应该关注哪个地区？

泽汉:首先，我认为自布什政府以来，美国没有对东亚或西欧发表过任何有意义的外交政策。克林顿政府根本没有外交政策。布什政府的政策焦点一直是中东。奥巴马政府提出的俄罗斯“再平衡”战略和“转向亚太”战略，基本上只是掩盖我们正在改变中东政策这一事实的一张遮羞布。因此，在我们25年的政府任期内，我们没有发布任何有意义的外交政策。

在我看来，今天对美国最有价值的两个建设性地区是拉丁美洲(尤其是墨西哥)和东南亚(尤其是新加坡、泰国、印度尼西亚、缅甸和越南)。纵观世界，这两个地区人口状况和当地消费能力都很好，可以与美国的科技和军事政策很好地结合起来。在世界上的任何其他地方，你都会看到一个崩溃的人口状况，所以你不能形成一个市场。如果你去波斯湾，你将会卷入沙特阿拉伯冲突的中心。如果你进入欧洲，你必须应对俄罗斯的复兴。如果你进入东亚，你必须处理酝酿中的地区矛盾。如果你去东南亚，你不必处理这些情况，这个地区一半的人口不到30岁。如果你去墨西哥，你不必处理这个问题，因为这个国家已经是美国的第一或第二大贸易伙伴(取决于你如何安排数据)。这两个领域要容易得多。他们没有太多的内部矛盾，他们可以提供大量的资源和市场。

你能告诉我们一些过去70年全球秩序所依赖的基础吗？

泽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国家之间没有贸易，因为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军事冲突都会切断供应链。因此，这个国家只能将所有资源留在国内，逐步发展成为一个帝国，并利用自己的海军来保护国内贸易。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整个体系崩溃。由于美国是唯一一个其领土没有受到影响的战争国家，直到1944年它才提出了一个新的战后秩序体系——布雷顿森林体系。这个系统与过去有着根本的不同。一切都已进入全球体系，而不是每个国家都埋头发展自己的帝国经济。它的每个国家都可以通过这个全球化系统获得资源和市场。美国海军保证每个国家的海洋安全。这是以前从未尝试过的。

它之所以有效有两个原因。首先，美国做了很好的保护工作；第二，作为一个国内市场没有受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战争洗礼的国家，美国向其所有盟国开放市场，并允许它们在这里进行贸易。美国这样做不是因为它的仁慈，而是因为它可以收买它的盟友。布雷顿森林体系的优势在于，如果你想进入这个市场，你需要在冷战期间站在美国一边。这一体系最终从美国的战时盟友开始，并最终在20世纪50年代扩展到轴心国——拉丁美洲、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和东南亚。到冷战结束时，世界上一半的经济体已经加入了这个体系。

问题是冷战结束后发生的事情给美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在第六和第七届政府选举中选出的总统候选人宣布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这一体系的自由贸易内容被允许保留，但配套的安全措施(最初由美国提出)被搁置一旁。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我们已经退出了这个系统。这使得世界更加混乱，并导致了叙利亚、日本和欧洲的金融危机。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或70年代，美国会进行大规模的金融/军事干预来阻止它们。如今，美国不再这样做了，所以你会看到世界各地爆发军事冲突。

今天，美国正逐渐退出积极管理的角色。这些国家过去由美国提供廉价甚至免费的经济保障，但现在它们不得不开始管理自己的内政。他们大多数人还没准备好。当然，美国也在发挥其作为世界领袖的作用和影响，而俄罗斯正在对中欧施加影响。这将引起瑞典、德国甚至土耳其的反应。美国从波斯湾撤军，让伊朗和沙特阿拉伯争夺管理权。过去两年的原油价格战只表明故事才刚刚开始。叙利亚占据了一部分空间。下一阶段是由沙特阿拉伯、伊朗、波兰或俄罗斯引发的能源危机。如果这些国家中的任何一个决定使用能源作为武器，原油供应将减少至少200万桶，甚至多达2500万桶。然后将会出现能源危机，这意味着东亚国家之间为了争夺能源的冲突将会加深。无论如何，我们习惯的全球系统——我们假设它像自动驾驶仪一样运行，没有人为干预——将会崩溃。如果特朗普在竞选期间信守承诺，即使他做出了一些让步(但这些让步在外界看来仍然是激进的)，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会提前发生。

海:你在《超级大国》一书中提出了三个假设:全球政治形式的重建取决于世界运作的方式；全球人口逆转；页岩能源将使美国在未来半个世纪甚至更长时间内占据主导地位。你能告诉我们这三个假设以及它们在可预见的未来对美国的作用有多重要吗？

泽汉:首先是地缘政治。政策、文化、金融——这些都是由地理位置决定的。有些国家在这些方面比其他国家有很大的优势。如果一个国家有许多平坦的土地和河流作为天然的运输通道，它将很容易发展和扩大。通过河流运输货物的成本大约是陆地运输成本的十二分之一。像法国、德国、日本或美国这样的国家在发展金融、经济、工业和农业方面有很大的优势。这可以为他们做其他事情提供便利，帮助他们形成强大的军事力量。但是“布雷顿森林体系”把每个国家都放在同一个俱乐部里，所以它不再重要。这个体系告诉各国，他们不能再通过军事力量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其他国家。自由贸易允许每个国家进入市场。资本的自由流动使得资本相对贫乏的国家(无论是巴西、印度还是西班牙)有史以来第一次拥有强大的第二权力。几个世纪以来，帝国间经济竞争的要素突然向外部世界开放。

布雷顿森林体系被废除后，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德国人必须开始照顾自己的利益。日本再也不能依靠美国海军的保护，在海上进行自由贸易。中国可能是这一体系的最大受益者，但实际上却处于亏损状态。这个故事将在全世界重复。所有这些曾经属于主帝国的次级力量都回来了，帝国的梦想再次上演。这将带来许多危机，包括能源危机、饥荒和军事冲突。

第二是人口统计。不同年龄的人有不同的行为。对于20到30岁的人来说，核心词是消费。他们的收入很低；它还承担住房贷款、汽车贷款和大学贷款。高增长时期也是高负债时期。对于40岁、50岁和60岁的成年工人来说，他们正准备退休，他们的收入非常高。他们有足够的投资资本来扭转世界。它们是税基。年轻人消费，而老年人贡献投资资本。最后，一旦他们退休，他们将开始从系统中获得补贴(而不是把钱投入到系统中)。养老金和医疗保险开始压倒国家财政，这成为令政府头痛的问题。

在传统的人口结构中，老年人是人口最少的群体。在中年群体中，人口最多，年轻工人占大多数。这是一个金字塔。然而，随着二战后的城市化和社会变革，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出生率已经崩溃。目前，世界许多地方的人口结构完全颠倒过来:大量的成熟工人正在增加，而不是年轻工人，他们不得不储备大量资金以应付退休和缴纳巨额税款。

到2022年，大多数婴儿潮一代将会退休，一旦他们退休，相应的投资资本和税收将会消失。世界上的每一个政府都不得不面对少得多的收入，与此同时，它不得不大幅增加其养老金支出。只有一个国家是例外:美国，因为美国婴儿潮一代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原因是美国的千禧一代占了大多数，当婴儿潮一代出现时，他们在40到50岁之间，所以人们可以或多或少地自我修复。这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在其他地方，人口每年都在变老，技术工人的数量在减少，财政成本在上升。欧洲金融危机和日本金融危机都有人口因素。目前，这是一个转折点。尽管美国在全球体系崩溃的时候对维护它失去了兴趣，但它正在成为世界上唯一的市场。美国将勇敢地做自己。世界上的每一个经济体都将遭受多重打击。像韩国、中国或德国等一些以贸易为基础的经济体一样，它们可能同时受到各种可能的冲击。

第三是页岩油。这可以归结为全周期盈亏平衡价格:从地下开采一桶原油的成本是多少，包括前期勘探成本和生产成本、中间管道成本以及后续税收成本。在美国四大页岩油田，盈亏平衡价格约为每桶40美元。因此，我们一直认为非常昂贵的美国页岩油与波斯湾以外的其他原油产地相比，在成本上具有竞争力。此外，还有一整套新技术——如二次压裂技术、多分支井钻完井技术等。-可以带来最佳的实用方案，而且有了大数据，成本可以继续下降。到2019年1月，原油价格可能降至20美元/桶，我认为这是一个绝对的趋势。几年后，你无疑会看到北美实现完全的能源独立，在这个时期结束时，成本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美国完全有可能实现这一点。

海:你还提到有三个行业从长远来看受影响最大，包括金融、制造业和农业。你能谈谈为什么会这样吗？

泽汉:金融业非常简单。由于人口结构的变化，美国是唯一能够大力发展国内金融业的国家。我们在退休人员、中年工人和年轻工人之间更加平衡。相反，其他国家正在老龄化并面临大规模退休。同样重要的是，随着世界体系的崩溃，资金将会流动。我们已经看到大量技术移民离开经济衰退和社会动荡的国家来到美国。以下是一些资本外流的数据。在公历2015年，来自欧元区和中国的各约8000亿美元流入北美，其中90%流入美国。因为美国拥有世界上其他国家所没有的稳定，这个国家基本上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安全避难所，这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对于制造业，有两个主要因素在起作用。首先，当然是人口统计学。如果美国是唯一的主要消费市场，大多数国家和公司都希望将其生产设施设在美国(尽可能靠近最终消费者)，以便降低安全风险和货币风险。例如，日本和丰田将其最大的生产设施设在美国。

第二个因素有点复杂。在实施布雷顿森林体系之前，你会看到巨大的工业城市和工业综合体，这需要投入资源；他们将在同一地区生产基本中间产品和成品；然后立即出口这些货物。这是因为我们在国际供应链中承担不起风险。你永远不知道这条链子什么时候会断。布雷顿森林体系实施后，海洋变得更加安全，发展金融变得更加容易，工厂可以在任何地方建立。与以前在一个地方一次性生产不同，您将把生产过程分成几个步骤、几十个步骤、几百个步骤甚至几千个步骤。目前，全球供应链的四分之三位于北欧和东北亚。然而，进口、投入、生产和消费的分散将逐渐消失。他们需要重新融入社会。现在，唯一能发现这种趋势的地方是北美。自2008年以来，我们看到中国有大量工作岗位返回北美——大约400万个。预计这个数字很快会翻倍。

最后，农业很容易解释。当国际贸易环境安全时，不能种植大量粮食的国家可以生产其他东西。埃及已经种植了棉花。韩国开始制造汽车和洗衣机。他们用这些产品的进口收入在国际市场上购买食品。然而，这些国际进出口市场正在消失，化肥、农药和除草剂的进口能力也将受到限制。在过去的60年里，增长最快的是那些所有食物都依赖进口的国家。与此同时，需要引进资本的国家也加入了主要农业国家的行列。其结果是，世界粮食生产能力下降了30%至40%，进入终端市场的粮食甚至更少。我们预测饥荒可能在整个大陆发生，而亚洲和非洲将受害最深。如果你的国家有净出口能力和军事能力来确保这些谷物被运送到最终市场，那么你是幸运的。世界上只有六个国家可以扩大农业面积:新西兰、澳大利亚、缅甸、阿根廷、法国和美国。只有澳大利亚、新西兰、法国和美国能够保证食品的运输。如果你是这些国家的农民，你真的很幸运，因为在这样一个饥荒的世界里，你生产的食物并不短缺。另外，你的国家可以保证食品运输的安全，这是其他国家做不到的。

海:在美国大选前的谈话中，你提到未来30年增长最快的经济体将是墨西哥。你的观点会因为选举结果而改变吗？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墨西哥的优势吗？

泽汉:未来做得好的国家有几个优势。首先，它们的人口相对年轻，能够在内部消化大多数国内产品，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自身增长。第二，他们没有国际安全问题，所以他们不能参与任何会摧毁这个体系的军事冲突。第三，它们需要能够参与当地供应链，以便发展规模经济，并从其他来源获得技术和资本。我预计有三个国家做得最好，即缅甸、印度尼西亚和墨西哥(没有特别的顺序)。

除了这些优势，墨西哥还有其他值得称道的地方。首先，它与美国的能源系统有关。它从美国的页岩油田进口了大量天然气，这使它能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供电。其次，如果英国考虑在英国退出欧盟之后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墨西哥肯定会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最大受益者。最后，劳动力成本。即使在今天的环境下，即使全球贸易体系没有崩溃，与东南亚所有国家相比，墨西哥也变得具有成本竞争力。事实上，墨西哥不仅劳动力中有更多的技术工人，而且其成本只有中国的一半。因此，墨西哥是重建全球秩序体系的最大受益者。

显然，特朗普政府的动态将至关重要。在与美国的贸易中，墨西哥负责在生产链中制造和组装零件。墨西哥人基本上从事技能和资本要求较低的工作。美国人对生产链的高附加值部分负有责任。墨西哥的一份工作可能相当于美国的三四份工作。墨西哥绝对没有掠夺美国的就业机会，但当人们看到美国的一个低端工厂搬到墨西哥，在同一个地方建立了一个附加值较低的社区时，这就变成了一个政治问题，即使它使美国的整体利益增加了。我们没有做好对这些人的再培训，也没有向他们解释其他选择。美国人民的愤怒给特朗普带来了胜利。

问题是在墨西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如果你把这个问题抛给特朗普的团队，那么是的，你很快就会看到贸易壁垒。我不认为目前的情况会导致美国完全拒绝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但它可能会带来许多非正式的贸易壁垒和对裁决过程的不尊重，这不仅会伤害墨西哥，而且会伤害美国本身。也许是时候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进行广泛的重新谈判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在1990年到1993年间谈判达成的，因此已经过去了20年。在“911事件”前不久，布什政府启动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第二次谈判，其中包括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移民安全问题。墨西哥人正在研究这份文件，以指导未来与特朗普政府的谈判。我认为布什的举动非常精明。但我们不知道特朗普政府会怎么做。“贸易”和“墨西哥”在第一个月不在他的日程上。我认为美国在这两个问题上很有希望取得一些进展，我相信那些有激进反自由贸易情绪的人可以冷静下来，而不会损害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关系，否则两国关系的破裂将对大家都不利。这是一个如何平衡的问题。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将在墨西哥建造一堵“墙”，但不是在北部边境(与美国接壤的边境)，因为墨西哥向美国的净移民是负面的。目前，美国的主要移民潮来自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和萨尔瓦多。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边界长达2000英里，这使得美国不可能进行有效的巡逻。但是墨西哥南部边境只有500英里，地形崎岖不平。这条边界适于加固防御工事。此外，墨西哥比美国更偏执于非法移民。如果两国相互礼貌，这是两国可以建立建设性关系的一个领域。(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