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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年前,我面临着一个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时刻,但是药物、爱情和各种不可知的力量把这一时刻推迟到了现在。我不知道这是来自天堂的额外礼物还是一个没有被精确计算的结果。因此,当我需要再次面对这一刻时,我的心里只有感激和平静。”4月13日20时29分,著名艺术史学家和评论家黄专在广州逝世,享年58岁。
消息传来时,艺术界的人们以各种方式哀悼。评论家费大为回忆起一两个月前与他讨论过展览和评委。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王写了一篇短文,讲述了他和他一起工作的经历。艺术家张晓刚匆匆忙忙地看着他死去。艺术家徐炳说,“我们将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份长长的名单包含了近40年来当代艺术领域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
艺术史学家需要从长期的角度从混乱中找到一条线索,赋予艺术真正的历史价值。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几十年里,黄专一直试图从零开始承担这一重要任务。
黄专1958年出生于武汉。他于1988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毕业后,他参与编辑《艺术趋势》杂志。由于他与艺术史学家范景中的相识,他以科学和哲学的方式加强了他对现代艺术的思考。他在2009年的文章试图解释当代艺术和历史之间的关系。“我对艺术故事可以‘写到现在’的想法感到不安。”他写道:“是的,人们可以记录和讨论最新的风格,那些恰好在他写作时吸引公众注意力的风格。”然而,只有先知才能猜测这些艺术家是否真的要“创造历史”,而且一般来说,批评家已经被证明是蹩脚的先知。”
这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很多观众对当代艺术领域普遍感到困惑。我听说某个人或某个展览很受欢迎,但看了之后,我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混乱被大众媒体复制和发酵,构成了整个噪音和混乱。
他把自己90年代的展览作品视为一种“社会考验”。例如,1992年的“广州双年展”检验了艺术对商业体系的反应能力,1996年的“学术邀请展”检验了艺术审查与艺术合法性的关系,1997年的“何香凝美术馆学术论坛”检验了艺术与人文的学科关系,并计划从1994年到1996年进行修订
“尽管这些测试大多失败了,但从好的一面来看,它们可能会为当代艺术在当地环境中的自由交流和发展提供一些教训。换句话说,它为真正的批评提供了一些材料。”他曾经写道。
黄专很早就意识到,作为一名艺术史学家,在“各种新观念、各种新颖的国际艺术风格的竞赛、各种新闻和商业投机的包裹”的情况下,当代艺术研究往往不可避免地陷入时尚的漩涡和潮流之中。
2005年,黄专开始在深圳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主持工作,并策划了多次重要展览,如2006年的“创造历史:20世纪80年代中国现代艺术纪念展”、2008年的“视觉政治:又一个王光义”、2009年的“民族遗产:视觉政治史研究”、2011年的“可能的文字游戏——许谭”
2012年,他开始筹备北京奥西特研究中心,2015年,他邀请法国艺术史学家乔治·迪迪-胡伯尔曼做规划。此外,黄专还是广州美术学院的教授,参与出版了许多古代和当代艺术书籍
“为什么是当代历史?现在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写作方法的问题,而是一个学习态度和价值判断的问题。”他写道。
例如,“受欢迎”不应该是艺术史写作的选择标准,但具有持久问题意识、创造逻辑和思维智慧的艺术家应该被视为故事的主角。我们不仅要满足于对新奇观念和标签定位的阐释,还要回归到以艺术家及其作品为中心的写作。
“如果你对历史感兴趣,而不是对时尚感兴趣,你还应该了解构成这个时代的艺术生态和情境逻辑的基本线索,并找出复杂信息和信息背后的原因(我们可以称之为历史数据)。哪些问题会真正对我们的文化产生影响,哪些只是有名的把戏。”他写道。
在官方微信公众账户ocat Research Center发布的“告别词”中,黄专写道:“2001年,在我从德国开车去意大利的路上,我看到了白雪皑皑的群山之间孤独的教堂和烟雾缭绕的村庄。听柴可夫斯基的交响曲《曼弗雷德》是这种享受留下的一个持久的记忆片段。”黄专平静地向世界和他的家人告别。所收集和使用的学术书籍,均赠范,希望对他一生从事的美术史研究有所帮助。我收藏的现当代艺术书籍和资料希望捐赠给一个公共机构。”
他不想要任何告别活动,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死亡只是一个金壳”。
标题:黄专: 死亡只是一种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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