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昔日农民工记录“农民工的性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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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蒋肖斌《中国青年报》(年03月20日11版)

简陋的农民工宿舍。 照片由李铭提供

简单的夫妇之家。 照片由李铭提供

“真人保护女性的异常性生活”、“一个女性和八个男性住在同一个工作场所”、“农民工的性交易，一次只需要20元”……在网上搜索关键词“农民工的性生活”，信息报道总是具有不可思议的意义。 当许多维权声音关注工资不足、工伤等农民工的物质权利时，辽宁作家李铭的这一出版是年10月的纪实文学《农民工性生活:情迷市》，几乎是第一次充满感情，但不能合理成为“农民工性生活”这个词的模糊角落

对外出务工者来说，连“性生活”这个词都太“文明”了。 大部分农民工对自己的遭遇不满意或者把这一切归结为“命运”。 作者李铭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们如果能按时领工资，我很满意，但正是这相反的趋势使我吃惊。 因为十几年前，我也是农民工。 ’”

作者是地道的农民工

从1997年到2002年，李铭是地道的农民工。 每年正月十六日结束，他就扛着简单的行李去工地。 “一年基本上是在工地过的，没有做爱什么的吗？ 这种话不太好说，我知道那种苦涩。 ”。

“农民工性生活:情迷市”记录了数十名农民工的经验，大部分来自李铭的“嵌入式采访”。 “如果不成为他们的一员，他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样的隐私事件？ 我在书中用假名，也隐藏了能推断他们身份的线索。 ”。

十几年后李铭已经从农民工成为职业作家，突然恢复了原来的生活状态。 他发现这十年来，城镇和乡村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的建设现场也不是十年前的状况，可以说农民工性生活的痛苦有所改善，例如，在一部分地方建设了探亲公寓和夫妇宿舍”。

但是，李铭表示，农民工的生存状况表现为“恍惚”也不为过。 “没有保险、没有福利、没有养老金、没有法定假日……相比之下，性生活是什么呢？ 但是农民工是正常人，他们需要性的喜悦，为了打工必须抛弃性。 ”。

李铭认为，处理农民工性生活的问题不能依赖上司的“慈悲”。 “老板的目的是赚钱，其他要看各自的觉悟。 我只是写了事实，希望政府面对农民工的性生活问题，不要错过这个死角。 ”。 李铭说。

“临时夫妇”、看黄碟、卖淫……令人瞠目结舌的农民工性生活问题

在采访过程中，李铭意外地发现，现在的农民工不像以前那样“死心眼”，他们的思想有很大的“解放”，用自己能找到的方法处理生理诉求。 但是问题依然存在，在书中，李铭是偷看受伤的木匠，找“小姐”上瘾不想回家的老胡，买不起房子和她分手的保安小亮，为了保护工作被上司性骚扰的女服务员……

本书的第四章特别提到“临时夫妇”。 这种现象非常隐蔽，但实际上是存在的。 比起卖淫的纯粹生理诉求，这些一起进行的“临时夫妇”之间有感情纽带。

李铭见过哥哥，和打工妹妹结交过“临时夫妇”。 但是，在城市暂时稳定的代价是他回到老家时无法面对妻子，每次过夫妻生活，只能偷药处理。 生理申诉得到了处理，但心理上有问题。 李铭说:“很少有农民工能‘潇洒’这种畸形感情。 人是感情动物，虽然是假戏真正做的感情，但是是原来的婚姻，产生了新的矛盾。 ”。

有些农民工必须依靠看黄色录像和卖淫等行为遣返，但他们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李铭说:“他们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像中毒一样，一步一步往下走，身体兴奋会带来精神衰退。 也出现了内心的焦躁:害怕被家人知道，不能向孩子和妻子解释。 害怕被警察拖累，罚款金额不少”10年前，李铭还在工地打工，当时看黄色录像的罚款是3000元，但工地农民工的年收入只有4000多元。 “你觉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农民工的心有多害怕？ ”。

李铭曾经和工人们一起去朋友家看过黄色录像。 “我们几个人没有找《小姐》，没有其他途径，只能偷黄色录像看。 朋友的妻子知道我们的苦涩，每次都找借口躲起来。 ”。 李铭说:“那天我离开了他们家，看见她在小雨中耐心地站着，等着我们结束。 我的心很痛。这样的感动，淡化了欲望的凶猛，开始使好的感情回归。 ’”

农民工的精神生活也处于饥饿状态

在《农民工的性生活:情迷城市》一书中，李铭经常引用农民工自己创作的诗和歌词。 《背包》上写着“你混进人群，去工厂，去建筑工地……背包里背着妻子的想法，儿子的愿望，阿姨的担心——还有一个男人的责任”。 《大路朝天》写道:“我知道远处下着暮色……这时生活就像章鱼的触角，有些深入我们的身体，活在流水线外，没有再推一部分。”

李铭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农民工中多才多艺的人很多，在他的打工经验中遇到过这样能干的人。 “工作结束后，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很多歌都是他们自己作词作曲的。 那时我已经开始文学创作了，所以带着心记录了很多。 ”。

李铭几年前在工地旁边经常唱歌的摊子，能唱一首歌，工人们下班去那里玩，唱得最多的是打工的歌。 台球生意也很兴隆，工作室也客满了。 李铭说:“农民工绝对需要精神生活、文化生活。 但这就像他们的性生活一样，处于饥渴状态。 ”。

李铭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因为劳动枯燥、精神生活枯燥，农民工的观察力过于集中在性生活上。 各级工会、共产主义青年团、妇联为农民工组织形式多样的文体活动，就像露天电影、纳凉晚会、广场公演一样，可以分散农民工的观察力，相对缓解性生活压力。 ”。

(原标题:以前的农民工记录“农民工的性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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