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实现供求新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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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决定调整2017年的经济工作。你如何看待会议做出的经济部署？2017年的经济会是什么样？为此，记者采访了方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任泽平。任泽平认为，中国经济运行面临的突出问题，虽然存在周期性和全局性因素，但根源在于结构性失衡，导致经济运行不畅。我们必须从供给方面的结构改革中寻找出路，努力实现新的供求动态平衡。

记者:你对2017年经济形势的总体判断是什么？

任泽平:根据2015年的“L型经济”判断，我们推出了中国2017年的经济形势。基本结论是，中国经济可能处于“软着陆”，2017年将出现“二次探底”，但回调并不深，中国经济可能不会远离增速和转移的底部。明年，经济既不会复苏，也不会衰退，中期是L型经济，短期是W型经济。此外，通货膨胀既不会挑战警戒线，也不会在明年回到通货紧缩，通货紧缩总体上是温和的。

需要注意的是，我所说的“软着陆”更多的是周期性的，而不是结构性的，它是中国经济在改革开放30多年来建立的市场机制的周期性力量下逐步清理的自然结果，而不是结构性调整的新常态。例如，金融杠杆率仍然偏高，国有企业在传统产能过剩行业中所占比重偏高，房地产市场过度繁荣对实体经济的挤出效应明显，服务业监管需要放开，国内生产总值锦标赛的老引擎关闭后，新引擎、新激励机制尚未建立。这意味着中国经济仍不具备重新启动的能力，短期内经济复苏仍难以实现，而供给侧改革和结构调整在任中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记者:从“软着陆”的判断来看，目前市场上有两种不同的观点:加强复苏和回归衰退。你如何评价它？

任泽平:加强复苏的观点主要基于补充周期的开始、生产周期的复苏、美国经济的复苏、印度的腾飞以及特朗普的金融扩张。我认为目前中国经济“软着陆”的结构基础并不牢固；回归衰退的观点主要基于房地产调控后销售拐点的出现、基础设施不可持续的高增长以及贸易保护主义导致的外部不确定性的增加。我认为，未来房地产的小周期下降并不深，投资增长率也不高。库存补充和中美财政共鸣将部分抵消房地产投资下降的影响。

展望2017年，我预测经济将在第二季度左右两次触底，但回调并不深。年国内生产总值将增长约6.5%，消费物价指数将增长约1.7%。

记者:201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要着力加强供给面结构改革”，2016年，会议形成了“坚持以推进供给面结构改革为主线，适度扩大总需求”的思路。改革秩序的调整和需求的扩大解释了什么？

任泽平:这显示了重要位置的调整。中国经济运行中突出的矛盾和问题虽然有周期性和全局性的因素，但根源在于结构性失衡，导致经济运行不畅。我们必须从供给方面和结构改革方面寻找出路，努力实现新的供求动态平衡。

在今年供给侧改革和市场周期调整的共同作用下，经济已走出“L”型谷底，生产者价格指数继续上升并趋于正态，企业效率提高，国内外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预期提高，为2017年深化改革、防范风险的政策重点提供了有利条件。虽然今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6.7%，比去年下降了0.2个百分点，但企业的效益有了很大提高。1-10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同比增长8.6%，同比增长10.6个百分点。2016年，不仅是经济“L”型底部，更重要的是企业效益底部，这比经济底部更重要、更坚实。

记者: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了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的重要性。你认为中国面临哪些金融风险？

任泽平:首先，未来房地产调控将始终处于高压态势。对于房价上涨的热点城市，他们将继续加大限购和限贷政策，否则地方政府将被追究责任；二是2014-2015年，人民币被动成为世界第二大强势货币，积累了高估压力，未来汇率将继续修正高估，回报将平衡合理；第三，由于特朗普的“基础设施+减税+反移民”等政策推动再通胀，美联储加息，美元走强，美国10年期政府债券收益率升至2.6%，中美利差收窄。预计贬值将增加资本外流压力，资本账户控制将在未来继续加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四个部门关注非正常外国直接投资；第四，面对非银行机构过去通过增加杠杆、增加期限和减少信贷来进行的套利，央行通过“锁定短期和释放长期”来实现流动性，并通过增加成本来实现债券市场的去杠杆化。第五，在早期阶段，新兴保险公司通过万能保险贴牌甚至收购上市公司，监管部门开始引入“保险姓保险，保险监管姓监管”的新规定。

记者: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要综合运用金融、土地、财税、投资、立法等手段，加快研究建立符合国情、适应市场规律的基本制度和长效机制，遏制房地产泡沫，防止大起大落。这一表态符合12月9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的“加快研究，建立符合国情和市场规律的房地产稳定健康发展长效机制”的建议，也表明了房地产市场问题在当前经济运行中的重要地位。你如何看待房地产的趋势？

任泽平: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坚持“房子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投机”的定位，这表明中央政府明确了房地产的住宅和消费属性，否定了投资投机属性。

自2008年以来，刺激房地产经常被用作稳定增长的工具。在经济衰退期间，房地产受到刺激，经济在紧缩前稳定下来。2009年、2012年和2015-2016年房地产市场的繁荣在很大程度上与政策刺激有关，形成了一个三到四年的政策周期。从2014年到2015年，房地产投资大幅下降，2015年的年增长率仅为1%，12月为-1.9%。自2016年初以来，中国经济已经见底，1月至10月的增长率为6.6%，10月为13.5%。

国庆期间，房地产调控政策出台力度加大，10月至11月，房地产销售量大幅下降。考虑到从销售量到投资的传导时间间隔约为6个月，房地产投资可能会在2017年第二季度左右回落。然而，这一轮房地产投资回调可能不会很深。据估计，2017年房地产投资的增长率将为1%-3%，主要是因为前期房地产投资的增长率主要受一、二线城市的带动，三、四线城市的去库存化超出预期。

试图通过刺激房地产实现稳定增长是一个发展理念问题，以牺牲民生为代价。在未来，我们可以看到改善土地财政，增加土地供应，立法房产税和建立多层次的住房保障制度的进展。从2015年到2016年，房价大幅上涨，房地产销售蓬勃发展。然而，土地征用面积缓慢，土地供应跟不上。目前的房地产调控主要是通过限制购房和贷款来限制需求，这为未来的住房市场埋下了隐患。迫切需要解决人口城市化与土地城市化、土地供给与城市规划不匹配等基本问题。

记者:你认为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还揭示了哪些投资机会？

任泽平:在我看来，2017年有望迎来一个由深化改革和发放红利带来的新的股市形势。2016年的供应方改革促进了生产能力的清理、商品价格的上涨和企业绩效的改善。展望未来，我们可能正站在一个历史的转折点上，经济从快速下滑期进入“L”型见底期，物价摆脱长期通缩，进入适度通胀期，企业业绩从低迷中适度好转，政策从稳增长转向深化改革、防范风险，大规模资产轮换从债券市场转向住房市场、股票市场、大宗商品市场，股市更加注重业绩，从过去的投机行为中获得根本性改善。随着经济的“L”形“软着陆”、企业利润的提高、核心的确立和改革的深化，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将开始新的五年，国内外对中国经济转型成功的信心不断增强。(明天的照片)

任泽平方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兼董事总经理。曾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研究室副主任、国泰君安证券研究所常务董事兼首席宏观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