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媒谈曹德旺跑路背后真问题：企业税收负担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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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道微信认证材料是人民日报海外版的编辑部

从今天早上开始，朋友圈里就出现了这样一条消息:中国民营企业代表之一、福耀玻璃(600660，BUY)董事长曹投资6亿美元在美国莫拉因兴建汽车玻璃厂，并正式投产。

按说，这不是一个“新闻”，差不多两个月前。结果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的坦诚和坦诚是无与伦比的，他讲了很多大道理，如“中国实体经济的成本比美国便宜，除了人”，“中国制造业的综合税收比美国高35%，“重复建设投资将逐年严重拖延”，“天天好，明天更好”。谁不希望明天是美好的？不切实际地去做。明天可以吗？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这种方式。尤其是你们媒体人”，等等。

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有些人在想:这就是曹的“奔跑”的节奏吗？

在岛叔叔看来，当然不是。然而，在李嘉诚润色了国内资产落地的消息后，每个人都会对此有些敏感。我们认为，曹言行背后暴露的中国商业环境是一个现实问题。换句话说，为什么民营企业，尤其是实体企业要“跑”？

税负

从远处看李嘉诚，从最近看曹，在创业圈里，海外投资无处不在:山东太阳纸业(002078，BUY)将投资10亿至13亿美元在阿肯色州建厂，中国天元纺织也将投资2000万美元在阿肯色州建厂...与特朗普宣称中国“偷走了美国的就业机会”不同，曹以低价从通用汽车手中收购的废弃工厂，可以全部交给当地。

为什么企业家会陆续走出去？原因有很多，但仔细想想是可以理解的。

让我们谈谈最直观的税收负担。近年来，国内企业利润增长乏力，利润率可达10%以上，相当令人羡慕。然而，在国家几次减税之后，许多企业仍然怨声载道。

国内企业的税收负担主要来自哪里？除了25%的企业所得税外，还有10%以上的增值税，更不用说印花税、车船税、城建税、教育费附加、地方教育费附加等税费了。

中国的税收负担高吗？不同的人、企业和机构通过不同的渠道和方法进行了验证，并给出了一致的答案。

比如曹说，美国对企业征收的所得税是35%，加上地方税和保险费是40%，而中国制造业的综合税比美国高35%；

根据中央党校教授周天勇提供的数据，中国企业的巨大负担是宏观税率太高。1995年，宏观税率仅为16.5%，2000年为21%，2005年为26%，2010年为36%。2015年，企业宏观税率接近37%；

天津财经大学教授李炜光估计，中国企业的综合税负已达到50%以上，在21个亚太经合组织国家中排名第四。它的观点更激进:中国的税率让企业诚实纳税，这基本上是在死亡的边缘。这就是“死亡税率”。

刀妹整理了过去十年的税收增长率和gdp增长率，趋势基本一致。但在大多数年份，税收的增长率远远高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例如，在2010年后的五年里，经济增长率下降，下行压力加大，企业也遇到了成本上升、利润下降的现实困境。但是，除了税收增长速度仍高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速度外，税收增长速度仅比国内生产总值增长速度略低0.3个百分点，直至去年，由于大量企业盈利能力持续下降，经济“不切实际”问题更加严重。

因此，尽管各方的数据口径和计算方法不同，但大家的基本判断是一致的:目前企业的税负成本确实很高。

更现实的问题是，当企业税收负担普遍较重时，私营企业往往处于更不利的地位。对于国有企业，国家经常给予退税。一些垄断性中央企业集中在产业链的上游环节，税收负担主要转嫁给中下游企业和消费者；如果排除具有特殊企业规模和业务类型的中央企业，民营企业的税负明显高于地方和部委所属国有企业。

逃跑？

除了税收负担，中国企业选择走出去还有很多原因

国内要素成本已经上升。首先，土地是如此稀缺的资源。宗曾说:现在工业用地的价格需要几十万亩。谁会投资这么大的投资成本？

与此同时，水、电等能源的价格总是坚挺的。当原材料成本基本稳定甚至下降时，这种成本在企业总成本中的比例不是下降而是上升。《人民日报》报道称，一些企业即使一个月不用电，也要支付数百万元的变压器基本电费，并向供电部门报告停止供电。

机构成本，如环境评估、能源评估、清洁生产等。在时间成本或费用成本方面，不能再低了。

保护财产权。长期以来，产权保护不足已经成为企业家的心病。没有毅力，产权得不到保护，谁能认真管理？在一些地方，国有企业欠私营企业的钱可以作为商业纠纷草率处理，而私营企业欠国有企业的钱被视为侵占国有资产。人们怎么能不感到寒冷呢？

政府信誉。在一些地方政府主导的公私合作项目中，他们在签订合同前做出了很好的承诺，但在签订合同后，他们遇到了承诺不足和信用缺失的问题，这使得一些民营企业遭受损失，对经营环境缺乏信心。有些合同是由前地方领导人签署的，而新官员无视旧账。虽然根据法律原则和合同法，只要合同条款的内容不违反法律，代表个人签订的合同与他是否在政府工作无关，如果有法律履行能力，合同就应该执行。然而，在现实中，私营企业处于弱势地位，因此，主张权利往往如此容易吗？因此，企业在早期投资中亏损的情况并不少见。

执法的任意性。岛妹有朋友在当地以小老板的身份自己创业，私下呕吐。现在，很多企业，只谈论消防设施，如果他们按照要求完成，恐怕很少会幸存下来。现实是每个人都是不合格的。当相关部门检查时，他们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他们是否会受到处罚取决于企业本身的“运作”。

有许多无形的成本。马朝群当年烧掉了柜台，他是当地一家供水公司的总经理，也是一名司级干部。为什么他在家里发现了超过1亿的赃款？据媒体报道，企业不付费就无法用水。与有形成本相比，无形成本使企业更加恐惧。

一些地方政府的态度不得不说，他们“热爱”虚拟经济，却忽视了周期长、回报率低的制造业和实体经济。虽然发展不能只着眼于国内生产总值，但在评估中仍要考虑“稳定增长”。它怎么可能是生态绿色的并且有高利润呢？因此，金融和房地产等“高富帅”产业成为一些地方政府的财富。

读完这些，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曹为什么美国白领和蓝领工人的成本仍然可以比中国高10%以上，而美国白领和蓝领工人的成本却是中国的两倍和八倍。

离开祖国是困难的，但资本和企业都在追求利润。

实体

中国企业和资本走出国门，优化全球资源配置是一件好事。长期以来，政府也一直倡导中国企业“走出去”。为什么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

一方面，国内私人投资增速大幅下滑，投资主要由“国家队”支撑；另一方面，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增长率频繁跃升，国内制造业和实体经济面临“空集中化”的危险。

从今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精神可以看出形势是多么严峻。“大力振兴实体经济”、“稳定民营企业家信心”、“保护企业家精神，支持企业家集中精力创新创业”、“加强产权保护体系建设”、“坚持纠正错误，识别和纠正一批侵犯企业产权的错案”等表述，都是为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量身定做的。

特别是在降低成本方面，中央政府提出“要加大减税、减费和降低要素成本的力度；要降低各种交易成本，特别是制度交易成本，减少审批环节，降低各种中介评估成本，降低企业能源消耗成本，降低物流成本，提高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促进企业降低成本，提高内向效率。例如，根据《岛叔叔》前一篇文章的分析，今年的经济工作会议具有很强的问题意识和针对性，表明国内实体经济增长乏力和“脱离现实走向虚拟现实”的问题已经到了不可回避的程度。

当企业家出海大规模建厂时，他们有自己的无奈。我们需要提升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但企业只有先生存下来，才能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如果在当前国内多重压力下，我们无法获得可持续发展的正常利润，出国寻找更合适的地方只能是符合市场经济逻辑的自然选择。

我们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各级政府长期以来都在减轻企业负担，而税收负担却居高不下。原始基数是否过高，当前的缩减是否有限？或者，尽管税收负担已经下降，但其他不为人知的支出大门已经重新打开，这变相增加了企业的负担？所有这些都值得高度重视。

要赢得企业家的心，我们不仅要谈论它，还要有实际的效果。按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精神，中央政府着急了，但落实起来很困难，会有一个痛苦的较量和博弈过程来减轻企业的负担。

正文/霍

编辑/公子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