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1903字,读完约5分钟
近十年来,中非合作深入发展,非洲大国的利益格局和权力结构发生重大变化,引发了西方和新兴大国对中非合作的特别关注。中非发展基金研究顾问郝瑞、清华大学社会科学院研究顾问毛克基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虽然总体上看,中非经贸合作确实遇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形成了“非进即退”的竞争态势。然而,随着国际产业分工的变化,非洲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的需求突出;与其他大国相比,中国在与非洲的工业合作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
非洲的结构转型凸显了中国的工业需求
具体来说,从发达国家的角度来看,20世纪后期,随着实体经济的金融化、劳动力成本高企等因素的影响,以美国和一些欧洲国家为首的发达国家金融业突飞猛进,制造业蜂拥而出,导致了“去工业化”现象。近年来,发达国家启动了旨在促进制造业复苏的“再工业化计划”。毛克吉认为,从本质上讲,发达国家当前的战略是一种“经济结构再平衡”,这需要海外资本和产业回归本土市场。因此,对大多数非洲国家来说,发达国家对非工业的投资可能“绰绰有余”。
从新兴经济体的角度来看,它们呈现出全球产业分工中沿着价值链分布的“差别秩序模式”。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技术能力的提高和综合制造成本的上升,包括中国在内的一些高阶新兴经济体开始从事原本在发达国家开展的高附加值产业,而其他发展阶段较低的新兴经济体则逐渐接管出口导向型和劳动密集型的低端制造业。虽然印度、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常被归类为新兴经济体,但从跨国产业分工的角度来看,其推进的工业化进程与许多低收入国家存在竞争关系,客观上挤压了后者:双方不仅可能为吸引跨国产业投资而竞争,还可能在低端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出口市场上相互竞争。
郝瑞说,大多数非洲国家都是低收入国家,经济基础薄弱,在全球产业分工中长期处于边缘地位。目前,非洲整体经济仍处于“起步”阶段。经济增长主要由资源开采、传统农业和少量新兴服务业(农业综合指数、净资产、信息)驱动,制造业非常落后。非洲国家普遍期望将劳动要素引入各种生产率较高的制造业部门,加快以工业化为核心的经济多样化进程,并融入全球工业体系。在大多数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都无法满足非洲发展愿景的情况下,中国的产业已经进入转型升级阶段(爱知、净值、信息),为非洲提供了难得的合作前景。
中非工业合作有四大优势
“与其他大国相比,非洲所追求的工业化在历史上与中国的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息息相关。”郝瑞表示,双方发展阶段的特殊性带来的时效性需求,赋予了中非产业合作强大的差异化优势,催生了结构性深度互补和梯度合作的机遇,这是其他国家难以复制的,因此很难对其施加直接竞争压力。此外,与发达国家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相比,中国对非洲后发优势的看法更为积极,能够利用有效的实用工具应对非洲内部多元化、差异化的环境,满足各国不同的产业发展需求和关切,提供一种路径清晰的综合发展模式。
“首先,基础设施薄弱是长期制约非洲工业发展的主要障碍。”根据郝瑞的分析,中国可以凭借其过剩的产能、丰富的经验和具有竞争力的价格,帮助非洲改善电力、水利、交通、航运、电信等关键基础设施,改善非洲的工业发展环境。
其次,许多非洲国家受到储蓄和外汇双重缺口的困扰,工业发展面临资金短缺,投资率全年低于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目前,大多数西方和新兴大国已经降低了投资和资助长期项目的能力,而中国则利用国内经济转型的机会,增加了对非洲关键领域的资本投资。
第三,非洲国家经济基础薄弱,投资环境差,产业对接能力差,市场化程度高。然而,中国具有很强的内部异质性和丰富的产业储备,能够适应和满足非洲国家从低端劳动密集型到高端技术密集型的差异化需求。
最后,单一的非洲国家市场规模小,竞争力弱,因此迫切需要通过区域一体化扩大其工业发展。在这方面,中国不仅在资本投资、产能储备等硬实力方面实力雄厚,而且在顶层设计上也有“中非合作论坛”及其相关政策举措。
“虽然欧洲和美国的发达国家多年来一直在大力培育非洲,但由于目前的金融和工业困难,它们有足够的力量来改造非洲的工业化,仅靠支持非洲的大规模长期基础设施建设尤其困难。”毛克吉补充说,相比之下,中国可以提供全面的工业化解决方案,强调政府的正外部性职能,并解决非洲国家基础设施落后和公共服务缺乏的矛盾。尽管日本和中国相似,但它们也试图提供涵盖基础设施、技术和援助的整体工业解决方案。但是,由于对外合作的高峰期已经过去,出口量有限,加上日本工业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在非洲可能存在适销性差、对接困难的问题。印度作为新兴经济体的代表,在对非外交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其工业发展依赖于与非洲国家相似的比较优势,因此双方的竞争力在中短期内可能会超过互补性。
标题:中非产业合作独具优势
地址:http://www.pyldsnkxy.com/pyxw/1232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