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形势怎么看 宏观调控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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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

在过去的两天里，人们更多地谈论了第一季度的经济指标。一些早先持有L型趋势的人甚至改变了他们的观点，认为U型复苏的可能性增加了。尽管如此，仍有许多冷静的分析师，人们对未来趋势仍有分歧。如何看待当前的经济形势？特别是宏观调控将向哪个方向发展？这是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

-雅芙

判断经济形势的困难主要在于能否准确识别转折点。错过障碍或对某些迹象反应过度将导致政策资源的不匹配。我们判断经济可能有继续下滑的风险，核心原因如下。

首先，整体经济处于“通缩”阶段，由生产者价格指数、企业利润率和投资增长驱动的下行格局没有改变。第二，去产能对经济的拉动作用大于去房地产库存对经济的促进作用。第三，基础设施投资缺乏可持续的金融保障。第四，金融风险的聚集导致资本市场风险偏好降低，进而影响新经济的培育。第五，外部需求持续低迷的格局没有改变。第六，企业经营还存在很多困难，企业信心相对较低。

在这种情况下，宏观调控必须谨慎。我们建议:第一，在适度扩大内需的同时，我们应该重点推进供给方面的结构性改革。我们必须协调产能削减、去杠杆化、去库存化、成本削减和短期融资，避免相互制约，并明确改革的时机；其次，去杠杆化不能是全面的，应该在结构上去杠杆化；第三，国内需求潜力应与不足相结合，有效的投资增长应由消费需求引导；四是建立防火墙，避免金融风险的不断积累，保持系统性风险的底线；第五，通过加强舆论引导，积极寻找经济增长新亮点，增强经济信心。

□玉竹

最近，各方普遍关注经济趋势，数据和基于数据的判断都存在明显差异。在供应方面，有必要看到，3月份pmi指数达到50.2%，这是自2015年8月以来首次升至荣耀线以上；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第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6.7%，与去年第四季度相比继续下降0.1个百分点。一季度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5.8%，比去年12月份下降0.1个百分点。尽管3月份该比例明显上升至6.8%，但其可持续性仍有待观察。

投资需求方面，一季度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10.7%，比去年第四季度增长1.2个百分点；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一速度比去年同期低了2.8个百分点，仍处于10%的平台边缘。在外部需求方面，我们不仅应该看到3月份18.7%的大幅增长，而且应该看到第一季度4.2%的下降。尽管基数高和春节因素，这也反映出全球需求疲软的局面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在企业利润方面，我们不仅要看到1月和2月企业利润同比增长4.8%，还要看到矿业和原材料行业利润大幅下降，企业库存压力仍然较大。

就未来趋势而言，我们不仅应该看到经济景气领先指数连续三个月上升，2月份达到99，还应该看到2016年第一季度5000家工业企业的扩散景气指数指标，包括宏观经济热度、企业整体经营状况、国内订单水平、出口产品订单、销售资金回报率、企业盈利能力等，仍在恶化。

判断经济形势的困难主要在于能否准确识别转折点。错过障碍或对某些迹象反应过度将导致政策资源的不匹配。

目前对形势有两个主要判断:一是经济已经企稳，2016年下半年将从“L”下降阶段转为平稳阶段；另一种理解是，经济尚未见底，并将继续放缓，但放缓的程度可能会降低。

我们判断经济可能有继续下滑的风险，核心原因如下:

首先，整体经济处于“通缩”阶段，由生产者价格指数、企业利润率和投资增长驱动的下行格局没有改变。第二，去产能对经济的拉动作用大于去房地产库存对经济的促进作用。第三，基础设施投资缺乏可持续的金融保障。第四，金融风险的聚集导致资本市场风险偏好降低，进而影响新经济的培育。第五，外部需求持续低迷的格局没有改变。第六，企业经营还存在很多困难，企业信心相对较低。

在这种情况下，宏观经济调控必须谨慎。我们建议:第一，在适度扩大内需的同时，重点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统筹规划去产能、去杠杆化、去库存、降成本和短板，避免相互制约，明确改革时机。其次，去杠杆化不能是全面的，应该在结构上去杠杆化；第三，国内需求潜力应与不足相结合，有效的投资增长应由消费需求引导；四是建立防火墙，避免金融风险的不断积累，保持系统性风险的底线；第五，通过加强舆论引导，积极寻找经济增长新亮点，增强经济信心。

经济形势怎么样？

我们认为，一些经济稳定的迹象不足以支撑未来的经济稳定，当“L”趋势持平时，下行风险仍然相对较大。具体依据如下。

1.整体经济处于“通缩”阶段，ppi、企业利润率和投资推动的下行格局没有改变

中国的生产者价格指数已经连续50个月出现负增长，最大负增长接近6%。国内生产总值下降指数连续四个季度为负，2016年第一季度刚刚转为正。对于企业来说，产品价格在下降，而工资成本却在上升，这必然会侵蚀企业的利润。当企业看不到利润空时，他们就会减少投资，经济增长的驱动力自然会减弱。那么，找到通货紧缩的原因就非常重要了。

一方面，产能严重过剩，存在大量无效供给；另一方面，全球和国内需求疲软，使得产品价格难以上涨，产品供应也难以因技术和就业等一系列因素而停止，从而形成新一轮的价格下行周期。一般来说，通货紧缩的模式是总供给大于总需求的表现。目前，没有任何因素可以打破这一循环，这也是判断经济持续低迷的基础之一。

2.去产能对经济的下拉效应大于去房地产库存对经济的促进效应

产能过剩是近年来和未来实体经济中最突出的矛盾。为了应对上一轮全球金融危机，大型项目的产能明显超过了实际需求，甚至超过了全球市场的需求。在全球经济再平衡的背景下，这些产能只会越来越闲置。

然而，由于各种制度因素，银行不得不继续向这些企业贷款，地方政府不得不继续补贴这些企业，并调动政府能够控制的资源，这使得这些企业“僵硬而不死”。事实上，这些企业或行业所拥有的财政和政策资源，无疑对其他效率较高的企业或行业不公平。

旧的不能死，市场不能清理，新的东西没有激励就不能出现。“去产能”的核心是清理市场。市场清理过程不是新旧产业、产能和产品之间的无缝过渡，而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痛苦的程度取决于产能过剩的严重程度。

从中国的情况来看，这绝不是一件特别短期的事情。可能有1-2年的短期和3-5年的长期，也可能对经济有更大的拉动作用，因为制造业的增长率会与过去相比。它将变得非常低，产业链长的产业已经过剩，新产业的链条相对较短。这就决定了经济系统不再由几个支柱产业带动相关产业来决定，产业结构将变得更加复杂，增长率将相对较低

事实上，过去20年中国工业发展有两条主线:一是以外需为主的加工制造业；另一个是以房地产为主的相关基础设施和原材料行业。随着房地产市场的异常发展，随着房地产市场预期的变化，房地产的存量远远超过需求，对房地产相关行业的需求也有所下降。房地产库存已经存在，这是无法消除的，但只能消化，这正是“去库存”应该做的。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房地产的供求关系，虽然总供给超过总需求，但更突出的矛盾是，相当一部分居民因为没有支付能力而没有被计入“总需求”，许多居民已经远远超过了消费需求。房地产去库存化的过程应该是降低房地产价格，使相当一部分没有支付能力的人成为“总需求”的一部分；与此同时，政府将购买存量房，并将它们作为住房保障提供给需要底线的人。

然而，在现实中，在许多地方，"去库存化"并不是为了引导房地产价格下跌，而是为了在现有价格条件下降低首付比例和贷款利率。事实上，这已经调整了政策应该针对的人群，让那些把房地产作为投资产品的人可以重新开始。“脱销房地产”是一项任务，但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让更多的人改善他们的住房条件，同时促进平稳的经济周期。

如果我们简单地以“去库存”为目的，房地产的需求结构将进一步扭曲，房地产泡沫破裂的风险也将加快。然而，房地产去库存化的过程将对房地产行业产生积极的激励作用，进而起到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然而，这种提振效应远未抵消产能下降对经济的拉低效应。这使得短期内难以实现经济稳定。

3.基础设施投资缺乏可持续的金融保障

去年以来，为了稳定经济增长，国务院增加了政府投资，并采取各种方式支持投资增长。截至2015年年中，全年中央预算投资已全部到位，通过简化管理、下放权力、整合管理、优化服务流程再造，使审批更加便捷。通过专项资金，我们将与国家开发银行和农业发展银行合作，支持各地的大量基础设施项目。通过政府与社会资本(ppp)的合作，引导社会资本扩大投资，也取得了一些成果。去年以来，基础设施投资保持了较快的增长速度。

但是，一方面，中央预算的投资规模非常有限，即使赤字比例增加，比例也很小；另一方面，国家开发银行和农业发展银行大规模支持这些长期项目，这将导致它们的资产负债表迅速恶化，最终使银行不堪重负。此外，由于回报率和回报周期等因素，社会资本缺乏进入基础设施领域的动力。这些因素将导致未来基础设施投资的财务可持续性不足。因此，由这些因素支撑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也难以保持上升趋势。

4.金融风险导致市场风险偏好降低，进而影响新经济的培育

在中央政府提出“去杠杆化”后，各有关部门纷纷发文实施。然而，实际效果是杠杆率进一步提高，潜在的金融风险进一步聚集。我们去杠杆化的重点是房地产行业。然而，为了获利，我们必须利用房地产。同时，金融机构是最市场化的部门。基金追求利益、远离风险是基本规律，这也是金融机构识别项目的通常原则。金融与实体经济脱钩的问题是正确和准确的。然而，如果行政力量说服金融支持实体经济，一个金融风险将被一个接一个地掩埋，这也是违反金融法的。

去杠杆化的任务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此刚刚成长起来的弱小中小企业、新兴产业和新经济可能成为去杠杆化任务的受害者，而真正需要去杠杆化的领域则继续受到“实体经济金融支持”名义下的“流动性”的滋养。在这种背景下，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和动能再次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所有人都应该享有的金融资源再次被剥夺，这使得加快经济发展、发挥经济增长支撑作用变得更加困难。同时，金融机构在这种背景下也会降低风险偏好，更倾向于不赚钱或不支持高风险项目，这必然会恶化创新项目面临的金融环境，也非常不利于新动力的培育。

5.外部需求持续低迷的格局没有改变，出口拉动效应将非常有限

美国是国际金融危机后复苏效果良好的国家。然而，其复苏的基础还不够稳固，这导致美联储在加息一次后推迟了收紧货币政策的后续行动。欧盟增长乏力的问题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通货膨胀问题也相当突出。日本的增长甚至更弱，而且它已经在年初宣布实施负利率政策，很难看到明显的表现。新兴经济体通常更加困难。

由于商品价格持续走低和西方制裁，2015年俄罗斯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3.8%，而通货膨胀率达到12.5%；巴西的经济非常困难。2015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3.7%，工业增长了-8.3%，通货膨胀率约为10%。这些经济体都是中国的重要贸易伙伴，这些国家需求疲软无疑会影响中国的出口增长。

事实上，这种模式在金融危机后已经变得非常明显，并将成为未来的常态。发达国家制造业复苏的战略取向部分实现了“进口替代”对国内经济的拉动作用。所有这些因素都意味着产业发展、科技引进、配套基础设施等发展模式。依赖于外部需求为主导因素的经济增长模式已不再奏效，外部需求对经济的整体驱动力逐渐减弱。

6.企业经营仍有许多困难，企业信心相对较低

虽然1月和2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长4.8%，与前期相比有明显改善，但实际上经营困难情况并没有改善。

首先，采矿和原材料行业的利润大幅下降。1-2月，矿业及原材料行业利润下降121.1%，由盈利转为亏损，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利润下降72.9%。

第二，企业库存仍然很大。2月底，虽然成品库存大幅下降，但成品库存周转天数达到16.5天，比2015年底增加2.3天。

第三，应收账款持续上升。1-2月，企业应收账款同比增长8.2%，增速比主营业务收入高7.2个百分点；应收账款的平均回收期为42.4天。在去产能的过程中，潜在的失业问题必须非常突出，而国有企业必须为这些工人提供保障，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成本，这也将对企业造成很大的压力。尤其是钢铁和煤炭等传统行业的矛盾尤为尖锐。这也是预测未来经济可能进一步下滑的重要依据。

如何做好宏观调控？

目前，中国经济在供给方面存在矛盾，在需求方面存在问题。适度扩大总需求，推进供给结构改革。要统筹去产能、去杠杆、去库存、降成本、补货五项任务，加强宏观调控政策的协调配合。

1.我们必须协调去产能、去杠杆化、去库存化、成本降低和短板化，以避免相互制约

去能力的过程应该与短板相协调。一方面，一是清理市场，另一方面是形成新的有效需求，两者相辅相成，有利于经济稳定增长；另一方面，弥补不足还包括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形成社会保障安全网，有利于消化去能力过程中释放的社会不稳定因素。去产能和去库存的过程应该与去杠杆化相协调。去产能意味着去杠杆化“僵尸企业”；去库存不能继续放大房地产企业的杠杆，但稳步去杠杆。

此外，在实施这五项任务的过程中，我们应该用更多的改革方法而不是行政权力，否则将适得其反。例如，金融更好地支持产业的稳定增长，调整产业结构，提高产业效益是非常重要的。但不应采取行政手段，而应注重金融体制改革，完善金融组织体系，完善利率市场体系。否则，金融风险将进一步集中。

2.去杠杆化不能是全面的，应该促进结构性去杠杆化

去杠杆化不能是全面的，也不能是目标。杠杆本身是一个中性的概念和工具。在一个相对成熟的金融市场中，不同的领域、行业和项目通过其自身的回报率来吸引资本支持，这就是基准模型。如果政府想支持某一领域的发展，它可以通过某些工具引导资金扩大该领域的杠杆作用。

事实上，如果任何领域想要发展，就不能没有杠杆作用。因此，在经济低迷时期，为了保持经济稳定增长，我们绝不能把去杠杆化作为第一步。相反，我们应该把结构性去杠杆化作为与经济结构调整相协调的手段。在我国，杠杆率过度集中在少数几个领域，其中最重要的是房地产。对于新动能、新经济、新产业、新模式等领域，我们应该加大杠杆作用。

3.内需的潜力应该与不足结合起来，有效的投资增长应该由消费需求来引导

事实上，中国的内需增长空仍然很大，但这些空不是所谓的大规模基础设施的增量扩张，而是转型，质量提高，效率提高和股票升级，这是短期和有效的需求。棚户区改造，这是一个效果明显的经典案例。

同时，以社区功能的转变为例，有一个非常大的空房间。目前，旧社区的功能已经落后于需求。

首先，停车位不足的问题非常突出。过去，建筑标准设计没有预测到汽车拥有量会增长得如此之快，因此在停车位的预留上存在很大的差距，因此有必要建立一个立体停车场。

二是旧住宅区的玻璃往往是单层的，不利于保温隔热，冬季供暖时消耗更多的能源，不利于节能减排。如果单层玻璃被双层玻璃取代，将对玻璃、有色金属等行业产生巨大的拉动作用，消化相当数量的过剩产能。

第三，旧住宅区，特别是3-6层的住宅区，经常被老年人占用，非常不方便，不符合97%需要在家照顾老年人的老年人的需求。因此，可以在机组入口处安装外部电梯和斜坡改善等设施，这将对电梯行业产生巨大需求。

空还有很多类似于这次股改的内需潜力，都是以人的实际需求为导向的有效投资。人口密度高的地方越多，需求越强，人口密度越高，可以形成现金流，有利于项目的可持续运行。有必要进一步挖掘这些分散但很大的地区的需求，使投资真正有助于改善民生，全面弥补小康社会的不足。

4.建立防火墙，避免金融风险的不断积累，保持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金融领域的潜在风险正在聚集，因此我们在引导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的过程中必须把握金融风险防范问题。同时，目前银行业的风险已经很高，不良贷款率持续上升，准备金率无法完全覆盖，房地产库存中的信托和众筹创新融资业务缺乏有效的监管覆盖，这些都指向金融风险的进一步放大。要着力改革金融监管体制和方法，建立防火墙，阻断金融风险的传导和扩散，牢牢把握无系统性风险的底线。资产证券化和债转股都在为剥离不良资产的下一步做准备，这给资产管理公司妥善管理和处置这些资产带来了严峻挑战。

5.积极寻找经济增长新亮点，加强舆论引导，增强经济信心

在经济低迷时期，尤其是在长期低迷之后，市场参与者往往会谨慎行事，缺乏信心。此时信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但是如何增强信心呢？信心不是gdp增长率，不是简单地发出积极的政策信号，也不是实施一些“饮鸩止渴”的紧急刺激政策，而是找到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亮点和有意义的信号。例如，我们应该更加重视对这些指标的分析，充分宣传和报道好的迹象，引导人们的期望。

此外，要深入研究和分析中国经济的真正优势，引导企业根据中国的优势配置投资领域和方向。同时，我们会发现新技术的应用、新模式的推广、新平台的建立、新机制的建立、新模式的示范等。，而这些亮点的宣传不仅有助于人们恢复对经济的信心，更重要的是，让每一个从业者和企业家恢复对自己职业和未来的信心。

(作者是经济学博士，在国家发改委系统工作。文章是个人意见，不代表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