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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时报》记者李雪峰
以煤炭为代表的产能过剩行业有多惨?最近,有报道称,一些僵尸般的超级困难企业故意隐瞒真实的财务数据,甚至涉嫌欺诈,以增加与银行等债权人的谈判筹码。
如果不进一步探究上述案例是否是普遍现象或金融欺诈的程度,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以债养债”和“以产养产”的传统模式越来越难以维持,这就对去产能的半市场化、半行政化过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产能过剩从来都不是意外现象。对于周期性行业而言,钢铁、煤炭和海洋运输等行业已经陷入产能过剩的泥潭,但摆脱困境不可能一蹴而就。人们习惯于将钢铁和煤炭的价格与卷心菜等日常消费品的价格进行比较,以此来解释相关产业的衰落。在人们的意识中,山西是煤炭产能过剩,而河北是钢铁产能过剩。
粗略的逻辑认为,产能过剩的行业受到行政手段的强力干预,剩余产能通过并购等市场化手段逐步消化。这显然是一种理想状态,但如何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平衡各方的博弈力量则是另一回事。游戏无处不在,如市场与行政、政府与企业、企业与债权人、企业与企业、企业与员工等。
以市场和行政为例,两种力量参与消化过剩产能没有严格的量化标准,主辅之间也没有必然的关系。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连员工工资都不能正常支出的企业,几乎不可能通过完全市场化的方式寻求外部资本援助。同样,处于寡头垄断地位的产能过剩企业也无法通过行政手段继续获得更多的额外资源。
从实践的角度来看,国有资产产能过剩的企业拥有相对较深的行政干预,但正是这些庞大的中央企业或国有企业构成了产能过剩的主要来源。
另一个例子是企业和债权人之间的博弈,这可能更加微妙。最根本的原因是,一旦企业破产,债权人将面临严重的债务风险。因此,债权人不仅要及时、适度地收回债务,而且要用力过猛,有时甚至不得不继续提供资金支持,以保证原债权的相对安全。
有了银行的风险评估和贷后管理系统,就不难掌握煤炭或钢铁企业的真实财务数据。关键是银行停止放贷后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特别是经过行政力量的干预后,原有的平衡可能会倾斜,银行和企业等债权人之间的博弈会更加微妙。在实践中,确实存在一个恶性事件,一些企业利用巨额债务作为筹码来套牢债权人。对于长期亏损的产能过剩企业来说,亏损离现金流中断只有一步之遥。损失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不可逆转的现金流中断。
这并不是说银行纵容欺诈,甚至“引导”欺诈,而是说,面对产能过剩这样的社会问题,格式化和教条化的评估标准可能不适用。
如果我们从社会层面来看像煤钢这样的困难企业,我们会发现企业和员工之间的博弈是最难把握的,这直接使得去产能的过程变得困难。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一些行业和企业损失越来越多,他们生产的越多,损失就越大。然而,他们忍不住生产。不生产不仅意味着交出市场,而且还会导致大量的人闲置,造成社会问题。因此,钢铁、煤炭等产能过剩行业的大企业一般不会主动限制生产,希望其他企业先限制生产。这种情况不应该用道德标准来评价。毕竟,在一般环境下,没有一个企业比其他企业更富裕。
长期维持现状肯定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什么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呢?或许造船业和航运业感觉更明显,而航运业正处于低迷时期。造船厂和航运公司承受着巨大的损失,他们说:“航运的最低谷已经过去了。”事实上,许多案例表明,行业的低谷期不一定是大多数企业最困难的时期。相反,当市场预期该行业将很快复苏时,企业将陷入破产,如荣盛重工,*圣顺船和长航凤凰在所有权变更前。
据说,“改变空空间的时间”是产能过剩行业目前倾向采用的策略。逻辑是,工业最终会复苏,它们会“死”在持续亏损、借新还旧、甚至债务重组的情况下,被动地推行不裁员、不大规模减产的策略,以求工业复苏。当然,这种策略并不完全符合产能和去库存化的整体调整。更重要的是,煤炭、钢铁等行业不仅不景气,而且产能确实达到了严重过剩。
需要指出的是,目前,各级政府和企业都在谈论降低产能,但很少有具体的实施方案是有效的,可以在全国或整个行业推广。也许制定一个计划并不难。困难的是,去能力化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利益的重新分配,谁受益谁遭殃,谁的利益应该得到优先保护,以及如何保护这些利益都将得到相当多的考虑。
最近刚刚出任国资委主任的肖亚青在今年两会期间表示,减少产能的想法是“更多的并购,尽可能少的破产。”他说,当任何改革涉及到员工的利益时,必须安全地处理好员工的利益。“我相信不会有裁员,也不会有九十年代的情况。”
标题:记者观察TitlePh 多重博弈下的去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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