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神针内地上市期未卜 内地客赴港接种疫苗催生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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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香港，在中央地铁d2b出口处，一群大陆游客从这里涌出，直奔不远处一栋商住楼的29层。有一家私人诊所全年提供疫苗接种服务。

《时代周刊》记者刘金环

在香港，在中央地铁d2b出口，一批大陆游客从这里涌出，直奔不远处的一栋商住楼的29层。有一家私人诊所全年提供疫苗接种服务。

在这样的私人诊所里，有会说香港话的医生和护士，会说普通话的病人和中介。在前来接种疫苗的大陆游客中，接种宫颈癌(hpv)疫苗和儿童疫苗的人占大多数。

以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为例。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是免费疫苗，但在香港仍然需要自费注射。在2006年上市初期，公众对hpv疫苗的接受度不高。这种情况在2015年得到了根本改善。今年，香港推出了一项全面的人乳头瘤病毒疫苗补贴计划:最初的人乳头瘤病毒疫苗金额高达3600港元/人，目前的一般价格为2700港元/人。

相对较低的价格不仅大大增加了当地接种员的数量，还吸引了大量的内地游客。由于香港的公立医院不对内地疫苗接种者开放，这一巨大的商机成为许多私人诊所和中介机构的目标。

虽然香港卫生署向《泰晤士报》表示，该署并没有内地人士在香港接种疫苗的统计数字，但香港一家负责疫苗接种的中介机构向《泰晤士报》表示，目前，预约在诊所接种疫苗的内地人士平均每天有50人，粗略估计，每天约有5600名内地人士前往香港接种疫苗。

香港“疫苗短缺”后的“奶粉短缺”

广州市民小李(化名)在香港一家私人诊所注射了人乳头状瘤病毒疫苗。在与诊所通过电话预约后，小李今年上半年从广州去了香港三次，每次都是打针，总共花了2500港元。在小李的记忆中，诊所的服务周到而令人满意。此外，“不用检查，每次注射只需几分钟”的便利使小李和许多朋友一起来到这家诊所。

Hpv，也称为人乳头瘤病毒，是宫颈癌的罪魁祸首。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每年新增宫颈癌病例13-15万例，其中5万名妇女死于宫颈癌。自2006年以来，世界市场上有两种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即默克公司生产的佳威疫苗和葛兰素史克公司生产的惠安康疫苗。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2010年进行的一项研究，这两种疫苗对宫颈癌癌前病变的预防率分别为98%和93%，它们已被批准在全球160多个国家上市，其中28个国家支持为学生和青少年免费接种疫苗。

2006年11月，人类乳头瘤病毒疫苗获准在香港上市。在营销的初始阶段，公众对hpv疫苗的接受度不高。根据香港药剂师协会的数据，从2006年11月至2014年，只有约8.85%的妇女接种了疫苗，其中包括那些不一定接受全套3针注射且不是香港永久居民的妇女。根据香港卫生署公布的数据，香港在推广子宫颈癌疫苗三年后，子宫颈癌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在2010年下降超过10%。

接种人口比例低与疫苗强大的预防能力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情况在2015年有所改善。去年，香港全面启动了hpv疫苗补贴计划，最高金额为3600港元/人。目前，一般价格为2，700港元/人。香港和内地9-14岁女孩可分别享受1，400港元/人和1，800港元/人的优惠价格。《泰晤士报》记者登录了位于旺角弥敦道的一家医疗中心的网站，发现仅在2015年，该医疗中心就有多达600名大陆疫苗接种者接种了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年龄集中在20至30岁之间——最年轻的疫苗接种者只有11岁。

香港卫生署向《时代周刊》表示，目前，内地居民在香港可以免费接种疫苗，只要他们选择合适的私人诊所和医院。然而，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是处方药，只能在当地医生的建议和指导下接种。“人用疫苗是处方药，只能在注册药剂师的监督下，根据医生的处方在注册药房出售。违法者最高可被罚款10万美元，并被监禁两年。”香港卫生署在给《时代周刊》的邮件回复中明确表示。

除了人类乳头瘤病毒疫苗外，在香港，儿童“六位一体”疫苗和“13价肺炎球菌结合疫苗”也是受欢迎的疫苗。自2015年年中以来，香港所有的亲子论坛都在讨论“六位一体”疫苗的短缺问题。据一些媒体报道，由于从内地进口的“五种疫苗”短缺，导致赴港的内地疫苗接种人员突然增加，导致香港在“奶粉短缺”后爆发“疫苗短缺”。

根据国家免疫规划，为预防百日咳、白喉、破伤风、脊髓灰质炎和乙型流感嗜血杆菌引起的五种儿童常见传染病，共需注射12针国产疫苗，而法国著名制药商赛诺菲巴斯德公司生产的“五针疫苗”将这五种传染病的预防苗减少到4针。作为一种需要自己付费的疫苗，五种疫苗的价格并不便宜:每针的价格在650元左右，完成四针需要2500到3000元。然而，五联疫苗的生产过程持续了18到36个月，从法国制造商到全国各地的社区卫生中心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相比之下，香港的“六合一疫苗”不仅需要3次注射，还需要额外注射乙肝疫苗，每次注射费用为950港元，3次注射所需费用不到3000港元。这使得越来越多有经济能力的家长带着孩子来香港进行“六合一疫苗”接种。

除了“六合一”疫苗外，美国辉瑞制药生产的“13价肺炎球菌结合疫苗”目前在香港很难找到。2015年4月，中国大陆肺炎疫苗生产商辉瑞公司发布公告称，在中国生产的肺炎“培尔7价疫苗”的许可证已过期，且续期申请未获批准，因此疫苗停止供应。此外，“培尔13价疫苗”在mainland China仍处于临床注册阶段，上市日期难以预测。广东省卫生和纪律检查委员会检查员廖新波对《时代周刊》表示，辉瑞正面临这样的困境，“我们不能排除争取国内肺炎疫苗市场的理由。”

目前，深圳只有23价的2岁以上儿童肺炎疫苗。深圳没有疫苗可打，而邻近的香港成了最佳选择。在香港，培尔13价疫苗已经投放市场，2岁以下儿童总共需要3次注射，总费用约为3000港元。截至2015年11月，香港卫生署的数据显示，已向儿童(包括内地)提供了超过199，000剂肺炎链球菌疫苗。

深圳一家三甲医院的一名儿科医生告诉《时代周刊》，mainland China疫苗短缺只是香港疫苗接种人数增加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在深圳，那里的父母总是倾向于去香港的私人诊所购买高价疫苗——尽管深圳有免费的一级疫苗。

进口疫苗在大陆上市缓慢

巨大的经济利益催生了各种服务于疫苗接种的专业机构。香港的疫苗接种已经形成了一个成熟的产业链。

由专业医疗代理人带领已成为内地旅客在香港接种疫苗的主要方式。以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为例，每个诊所和中介的价格都不一样，总价格在2300至4500港元之间。一位中介经纪人告诉《时代周刊》记者，“通常六个人可以组成一个小组。通过与固定诊所签订合同，我们可以得到比市场更低的价格。中间商通过中间差价获取利润，可谓“空手套白狼”。该代理人还向《泰晤士报》记者抱怨道:“现在代理机构的数量在增加，大陆游客的疫苗价格越来越低。这是过去两年香港疫苗在内地流行的原因之一，但薄利多销仍需努力。"

除了代理人，还有像ikang这样的专业体检中心。在上述中介的网站上，《泰晤士报》记者发现，ikang在香港提供的同一个hpv疫苗的接种包比该中介的自营包贵300多元:前者定价2660元，后者定价2322元。一位业内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传统的体检中心有一份，当然也有利益考量，但他们更多的是寻找与自己业务相匹配的客户。在香港接种疫苗可以被视为找到目标受众的一个好方法。”截至新闻发布日，《时代周刊》记者再次致电位于伊康的深圳运营总部询问相关情况，但始终未得到回应。

除了专业医疗机构在香港率先接种疫苗外，另一种接种方法是由香港保险代理人率先提供接种预约服务，与客户取得联系，然后销售其他保险，使接种成为购买保险后的高端附加服务。据业内人士称，保险机构本身不提供疫苗接种服务，这是销售人员提高自身业绩的一种个人行为，这与与顾客一起吃饭没有什么不同。

事实上，进口疫苗在内地上市的漫长道路是香港疫苗产业链不断发展的根本原因。

例如，13价肺炎球菌结合疫苗，自2012年开始在mainland China进行临床试验，“但目前还没有上市的明确时间表，”辉瑞中国公司传讯部主任Xi·庆瑞说；然而，默克公司生产的疫苗第三阶段临床试验已在内地完成，但仍在等待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签发的进口药品注册证。

能有效预防hpv的加味苗和惠安康疫苗通过fda认证上市已近十年，我国每年新增宫颈癌病例约7.5万例。在香港，制药公司只需向卫生局提供上市国家出具的证明，最多一年内即可通过审批；但是，根据Mainland China《药品注册条例》，在国外进行临床试验并通过上市审批的药品需要在Mainland China进行复试，这也是hpv疫苗长期不能在中国上市的原因。廖新波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fda认证的药物可以直接进入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临床应用，但在中国，必须有针对中国人的临床研究，也就是说，需要重新进行临床研究。”一项针对中国人的三期临床试验。”

在内地，进口新药大约需要一年时间才能获准进行临床试验；在mainland China，病人平均需要5年才能使用；加上列入医疗保险目录所需的时间，平均需要6-8年。当进口新药正式进入大陆市场时，它们往往会变成旧药。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研究所和北京协和医科大学的王博士在《疫苗接种》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他说，如果中国未来的hpv疫苗接种计划以9-15岁的女孩为目标，那么hpv疫苗的免疫接种将从2006年推迟到2012年，这可能导致中国5900万女孩错过接种疫苗的机会。

此前，mainland China官方发布hpv疫苗的时间被乐观地预测为2015-2016年。2016年已经到来，每年可以挽救75000名妇女生命的疫苗的具体时间仍然未知。